,两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
这被子大得离谱,也不知道是大户人家都如此,还是贺夫人特意准备的,盖三个人都搓搓有余,再加上贺云琛人高,被子做得又巨长,把头顶盖住都不会露出脚来。
不知道怎么的,闻着贺云琛的气息,她居然有点紧张。
这叫什么,近乡情怯?距离产生美?小,小别胜新婚?
江婷一阵胡思乱想,嘴上却严肃道:“还不重,你流那么多血,得多吃点猪肝补补。”
贺云琛伸出胳膊把被子撑起来,免得压他们两个脸上,这才道:“嗯,方才吃过了。”
江婷:“吃过了?……你怎么吃的……”
“娘让人送来的。”
“你坐床上吃的?”
“嗯……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给你温着的,要起来吃点吗?”
江婷:“……”
她揉了揉脑袋,于黑暗之中准确地掐住贺云琛的脖子挠了挠,“那岂不是大家都看见我睡得像猪一样,你故意让我丢脸是吧?”
贺云琛轻轻一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突然倾过头来靠近她,抵住她的额头道:“你睡得不好吗?”
江婷心猿意马,抗拒道:“挺好的,你离我远点,等会伤口裂了我揍你啊。”
贺云琛只能不动弹了。
江婷叹了口气,三个月不见的想念涌上心头,她慢慢挪动屁股,贴在他旁边,两人面对面,呼吸交缠着。
“诶,我问你,你这三个月有没有想我?”
贺云琛低声道:“有。”
“那四皇子有没有对你威逼利诱,比如给你下春/药,找几个美女美男来色诱你?”
贺云琛:“……”
“你怎么不说话?”
贺云琛:“……”
江婷伸手摸着他的脸,“你瘦了好多,他是不是虐待你了,给你饭吃了吗?”
想到贺云琛被关在囚车里入京游街,又被关在昨晚天牢里那个铁笼子里,她就感觉心一阵一阵泛疼。
她缩回手,抱着他的胳膊一言不发,勉强把那酸楚的感觉咽下去,心里琢磨着怎么把四皇子大卸八块。
贺云琛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怎么了?”
江婷抬起头来,轻声问:“你漱口了吗?”
贺云琛:“嗯?”
“吃了饭,应该漱口了吧……那我,那我亲你了。”
说罢江婷往上一探头,就贴上他热乎乎的嘴唇。
她实在太想亲吻他了,想把这几个月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个吻上。
贺云琛的唇微干,江婷轻轻舔舐着,而后慢慢撬开他的唇。
贺云琛由最初的微愣之后很快便回过神来,大手捏住江婷的肩膀,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互相掠夺着对方的甜蜜。
亲热之余,江婷的手还不忘抵住他的胸口,免得碰到伤处。
两个人亲吻一番后,皆热得满头大汗,江婷感觉很满意,心情也很不错,把被子一掀就爬起来,准备下床觅食。
她一脚跨过贺云琛的长腿,跳下床穿上鞋,一边套衣服一边擦了擦嘴,眯眼一笑。
贺云琛被太医叮嘱这几天都不要随意下床走动,要等伤口结痂才行,是以他只能在床上躺着,并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江婷。
江婷感觉自己就像那个嫖完了拍拍屁股就走的,她回头看着贺云琛,折返回来,捏了捏他的脸蛋:
“果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是我家宝儿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
贺云琛:“……”
“看你瘦的,要不再吃点宵夜吧。”
贺云琛用有点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江婷大发慈悲道:“我喂你行了吧。”
贺云琛弯了弯眸子,看着江婷打开门出去了,这才痛得皱了下眉,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还好,方才亲吻的时候没有把伤口扯开。
江婷吃完饭后,先去找了下赵轻鸿等人,根据赵轻鸿的描述,今日京城之中很是动乱,很多大户人家都拖家带口出逃,但也有很多人选择留下来,因为叛军已经快要到达京城了,现在跑出去,说不定死得更快。
百姓们无处可去,只能赶紧躲到家里,家家关门闭户,仅仅一天,热闹的京城就似空城一般。
如今江婷身后有贺家和神威大将军以及一些武将的支持,那些大臣还指望着他们守卫京城抵抗叛军,是以不管心里接不接受,表面上也只能捏着鼻子把江婷杀害皇帝和太子的罪名揭过去了。
反倒是在百姓心中,江婷有了很大的声望,因她不光杀了库烈罕,她还敢杀皇帝和太子,实在是当世能人啊,有这样的人做皇帝,那也比那昏庸无能的人好多了。
贺云琛受伤,江婷如今可用之人就只有赵轻鸿等人,她任命赵轻鸿为自己的副将,凡是要出面与其他的文武大臣和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商议的事,就让他去办。
赵轻鸿长得人高马大一身正气,比江婷倒是让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