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个世上了。
但江婷觉得他不会出事,因为秦玦在回鹄被培养了十余载才送进贺家军营里,只要他想,他不会比普通的斥候差哪儿去。
如今这封信正证明了这点。
她心情略有些激动,走进屋里拆开信,就着灯火读起来。
“江廷,见字如面,很可惜我如今不便回边城,有人一直盯着我,我派了人将信送去,那是可以相信的人……近来王庭正在调兵遣将,似有大事发生……他们与中原有联系,你们务必小心朝中奸细……”
江婷看了信后,眉头越发皱紧。
信已经看到了末尾,秦玦写道:“替我照顾好谢宁他们,望踏平北戎大仇得报那日,再与你们一起喝酒,勿念,保重。”
火舌卷着信纸,很快叫其化作了灰烬。
江婷按了按额头,没过一会儿就听开门的声音传来。
贺云琛头顶一身薄薄的秋霜回来了。
“秋天到得这么早,都下霜了?”江婷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头。
“突然就变天了。”贺云琛低头配合,温柔的眸子看着她,“你怎么了,有心事?”
江婷叹了口气,把方才收到的秦玦的信说了。
“你底下的斥候还没传信回来吗?”
贺云琛摇头,“恐是被截了。”
江婷沉思道:“北戎在调兵,那他们的目的是……攻打大郢吗?莫非他们也知道了二皇子谋反的事?”
皇帝昏庸,二皇子和他的母族和岳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凑齐了八万党羽就北上围京,逼皇帝废了太子,自己退位。
大郢的大军主要分布在边境,若是这个时候北戎攻打大郢,确实是个好机会,驻守边境的几个军营,要么回中原平叛,要么抵御北戎,反正总会有一方顾不上。
江婷道:“这二皇子不会和北戎人勾结了吧?”
她摇了摇头,“之前和北戎人勾结的不是四皇子吗?这北戎人这么不靠谱,墙头草两边倒?”
贺云琛沉声道:“无论是谁,只要北戎来了,我们就得迎战。”
江婷吁了口气,点点头,“对,我陪你。”
贺云琛侧头看着她。
江婷眯眼一笑,“怎么,你不会又想说什么女人不该上战场的话吧。”
贺云琛道:“不,我只是在想,我为何如此幸运,能遇见你。”
“因为你祖上烧高香了呗。”江婷轻哼,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敢来咱们就打,把他们打成落水狗,直接打到王庭去,把他们老家掀了。”
她豪气道:“到时候把那个什么可汗的头盖骨揭下来当酒器,给你父兄敬酒。”
贺云琛走过来,从她背后搂住她,他没说话,江婷也沉默下来。
贺云琛父兄的死就是他的一块心病,江婷能给他的,也只有无声的安慰。
次日一早,中秋节收假了,二人打马回营。
虽说北戎要打来了,但江婷和贺云琛都没表现得太紧张,毕竟他们已经和北戎人交过几次手了。
北戎人就像那苍蝇一样,打不死,赶不走,只能在它闹哄哄飞来的时候,打死几只震慑一下,叫其老实一会儿。
每年的边关在秋收之后很快就会入冬,入冬后便是北戎最难熬的时候。
往年冬天北戎也会南下掠夺大郢百姓的粮食和保暖之物,是以边防军们到了冬天便会加强守卫。
古时候要打一场仗是很慢的,行军就需十天半个月或是更久,这也给了贺家军足够的准备时间。
江婷骑着马指着那远处道:“看,是小七他们在放羊,快到军营了。”
草原上的草还剩最后一些,待天儿彻底冷下来,羊群就只能吃干草了。
今年他们喂养的羊有两百多头,足够将士们加餐好几次。
江婷看着那些羊,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粮草几月送到?”
“一般是十月前后。”
江婷斟酌道:“你说会不会了……今年的粮草没了。”
两个人对视着,皆感觉不妙。
二皇子造反,中原百姓势必受到波及,朝廷的军队定然是优先顾着守卫京城,那边关的粮草定然是不会及时送到了,甚至说没有了也不足为奇。
而这个时候北戎再来犯……
“难怪他之前勾结北戎人想火烧我们的粮草!要不是秦玦,还真叫他成了!”
江婷咬牙道,“我知道了!我终于想通了!”
她可算知道四皇子想干嘛了。
他最初设计杀她不成,粮草也没被烧掉,于是他就开始逼二皇子造反,如此中原的粮草和军队都将困在京城无暇顾及边关。
他再勾结北戎人前来攻打边关,这样一通操作下来,最后的结果是……
复刻原著!
原著里贺云琛因为不在夺嫡斗争中站队,被人记恨上,在北戎来犯时,没有援军也没有粮草,贺家军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