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己起来的。
江婷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不明地笑着走了。
两个人都是习惯早起的人,洗漱后就开始煮早饭。
贺云琛任劳任怨地把昨天的桌子收了,一边洗碗一边烧热水,还不让江婷干活,让她就坐在后面添柴火。
江婷拿着火钳无聊地戳着柴火堆,叫道:“小贺子,小贺子!”
贺云琛闻言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江婷把火钳一丢,坐着张开胳膊,眼巴巴道:“今天还没亲亲。”
贺云琛左手一个桶,右手一个瓢,失笑道:“我干活呢……”
眼见江婷要变脸色了,他赶紧放下东西,擦了擦手,伸出胳膊把她抱住,用唇蹭了蹭她,“不饿吗?”
“饿,吃你就行了。”
江婷含糊着,搂着他的脖子寻着他唇就亲了上去,两个人在灶房里拥吻着,身体里的热气很快就升腾起来。
“去屋里。”
贺云琛迷蒙的眸子里出现一丝清明,“不行,你下面……”
“不疼了,快点,我把灶堂火都灭了。”
昨晚体验不好,今天需趁热打铁才对。
贺云琛终是克制不住,一把将她抱起,转身踢开了里屋门。
两个人在屋里待了一天,待到黄昏才起来吃东西。
这次江婷很满足,脸上的笑就没停下。
贺云琛哭笑不得,原来早上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因为他没把她伺候好。
但他白日里也确实进步不少,不管是时间上,还是技术上,还是体验感上。
次日两个人终于不在床上厮混了,假期还剩一天,他们把屋里收拾好,锁上门,骑马回边城。
迎着贺云琛的目光,江婷眉毛一竖,“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以!没问题!”
她翻身爬上去,只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昨晚受苦了的地方被马鞍一磨蹭就疼,这让她有点恼怒地拍了拍马的脑袋。
凭什么无论初夜还是生孩子,受苦的都是女人,男人却屁事没有。
她瞅了一眼贺云琛的一脸魇足,眼神不善。
贺云琛很有眼力劲道:“我去雇个马车吧。”
江婷只能妥协,坐在原地等他。
贺云琛去附近人家家里找了马车来,又找了两个人来帮忙骑马。
这马车很普通,没什么减震的,也没柔软的垫子,贺云琛怕江婷被颠簸得不舒服,便自己先坐下,再让江婷坐他腿上。
江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表扬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贺云琛搂着她,“你说哪方面?”
江婷低笑,“打仗厉害,平时也厉害,床上更厉害。”
贺云琛吓得一下捂住她的嘴,“外面还有人呢。”
如今他们都是男装,叫人发现了,得用什么眼神看他们。
江婷轻声道:“你害怕?这就怕了?”
她舔舐他的唇,有意无意蹭着什么,贺云琛火气上涌,咬牙道:“别乱动。”
江婷道:“你想不想试试在马车里?”
贺云琛大惊,如临大敌,“不想!”
江婷哈哈一笑,“逗你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贺云琛是真紧张,江婷的性子实在让他跟不上。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边城了。
两个人骑马走着,先去吃了点东西,而后回了贺家别院。
看在贺云琛把她伺候得好的份上,江婷也决定听从他一回,下午时分,从贺家别院的后门,走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其中男子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一身月牙窄袖锦衣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一举一动都俊美不已,浑身贵气浑然天成。
而他旁边那个女子,身着粉色裙装,头发是最简单的发髻,只用简单的首饰装点,连耳洞都没有。
若说她是富家小姐吧,穿着又太简单了,若说她是丫鬟吧,她的长相气势也没有半点丫鬟的感觉,倒像是女护卫。
江婷迈着小步走着,扭扭捏捏着,“你这选的什么衣服啊,我步子都不能迈大了。”
贺云琛打量着她,“能迈开步子,只是你不习惯,随我走。”
他伸手握住江婷的手,引导着她走路。
这是江婷第一次穿女装,着实让贺云琛惊艳了一下。
她本就长得雌雄莫辨,穿啥衣服就像啥,哪怕她拒绝了那些华丽的配饰,整个人也光彩夺目,不用脂粉也能让人移不开眼。
江婷说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贺云琛没反对,只反复给她整理着衣服和头发。
走了一会儿,江婷终于适应了,她昂首挺胸,走出一副要去扫荡银楼的感觉。
两人先去了医馆检查身子。
大夫给江婷把脉,自然是没看出什么来,只斟酌着说了和京城大夫差不多的话,道江婷很难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