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让人松懈。
趁她睡着的时候,江湄常常随心所欲地亲吻她,也就差点忘了清醒的她并不任他蹂躏,而是会咬人的。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她含着他的下唇,发现他突然变得更加亢奋了。
柔软缠绵的依偎转瞬之间变得激烈,他挣扎着舔她,濡湿地辗转。
牙齿磕碰在一起,他像是纪录片里因为发情期变得更加狂躁的野兽,舌尖怼在她唇边,反过来啃她。
“呜……”她痛得吸气,手从他的后脑上滑下来,揪住他颈后的衣领。
他沙哑含糊地低笑:“咬我吧。我也好想……吃掉你……”
他几乎是在嚼她,齿间反复地压她的唇,一次又一次,唇肉在他齿间变形。
微微的痛和强烈的麻痒让她想撤退,她在柔软的枕头里扭头,头发蹭得凌乱翘起,他趁机逼近,缠着她的舌尖,侵入她口中。
薄荷牙膏的味道不算很浓,但是她尝到了辛辣,灼烫地顶进喉咙口。
她想把他赶出去,但喉咙本能地收缩,将他软滑的舌头吞咽吮吸……像模拟吸入让人窒息的果冻。
喘不过气,她喉咙里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手指在他的颈后抓出道道红痕。
他身上的病号服纽扣松散,在她的抓挠挣扎中开了几粒,露出明显的锁骨。
水响稍停,他退出来看她的唇瓣。夜色下艳红的唇色变成深红,水光湿亮,已经肿了。
他抵在她急促呼吸的唇上含吻一口,色情地舔舐下去,吻她下颌软嫩敏感的软肉:“猫……”
身下收缩的节奏凌乱激烈,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黑乎乎的吸顶灯,角落的烟雾报警器闪着幽幽红光,频率固定单调,像在催眠。
他埋在她身体里博动。
被过度填充的胀痛感因为他的啃咬转移了,现在她的嘴唇比身下更痛。
汁水淋漓,从结合处流出来,顺着臀沟往下淌,打湿了洁白的床单……她感觉到自己在吸他。
“宝宝猫——”他的性器在她体内碾弄。
更强烈的快意袭来,她拱起腰,贴近了他。
性欲的本能和对睡眠的渴望在天平的两端摇摇晃晃,她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出口,只是越来越烦躁……
“快一点!你行不行?”她语气恶劣地羞辱。
他顿了一下,性器忽然拔出来一截,又重重地凿入:“嗯……”
软绵绵的枕头被撞得竖在床头,她失控攥住他后背的衣服,咬着嘴唇失去声音。
肚子里涨而酸痛,她分不出到底是因为熬夜的饥饿,还是因为性。
他呻吟着单手握住她的腰侧:“当然……”
单人病床开始激烈摇动。
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快意冲到头顶,羽绒被里尽是肉体拍打时黏腻淫秽的水声,江湄的呼吸声在她颈边拍打着动脉,性器尽根进出,快、深而且……
“太重了……”攥得青筋凸起的手背忽地伸开,她用力锤他的背。
有点想吐。
像晕车。偏偏在晕车的时候,有人不停地撞她……
“呜……”性欲让她眼角冒出泪花,眼眶发红。
他充耳不闻,为了证明自己,只用连绵的吻做安抚,
脖子上被他吮得很痛,穴口翻卷出来的软肉像火焰燎过一样发烫,潮湿的热气让起伏的羽绒被下充满了空气,随着他的晃动渐渐鼓起来,好像盖在他们身上的热气球。
她的脚趾蜷缩着压在他的小腿上,这一次太久。
眼前一阵阵发黑,像是快昏过去了那么久。
快意席卷全身,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因为性欲而抽动,蓦然卷起手臂,抱住了他的头。
穴肉痉挛似的夹紧了深埋在她体内的肉器,她想说停——
好多水喷出来、床单湿了——
他沉沉喘了一声,按住她被性器撑得变形微鼓的小腹,混乱地深撞几下,乳白色的精液激烈射进她深处。
一股,又一股……里面好涨,偏偏又被他的阴茎堵住。
高潮后分泌的褪黑素开始起作用,她眼前一阵发黑,在睡着的边缘,似梦非梦。
江湄握住她的拿刀的手,从手背往下滑动,来到手腕,来到小臂,指腹滑过她的皮肤,高潮后还泛着红晕的皮肉不禁抖动。
刀身反射着烟雾报警器的红光,他枕上去,侧脸贴在刀身上,搂紧她的腰:“睡吧,睡醒再杀我。”
射精后还未软下去的阴茎仍埋在里面,体液混合着精液涨满她的小腹,隆起一个怪异的幅度。
她支起眼皮勉强看他。
刀刃贴近他的颈下。他引颈就戮,只要她轻轻动一下手,他的颈动脉就会破裂,猩红的血液会像喷泉一样涌出,溅满整张床。
他哑声道:“我在你身体里,不会动。”
韦叶心道:真是自信。
以为她真的不会动手杀他吗?
但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