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喜欢它。”
张弛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了一会,覆到窦方的身上,深深地吻她。窦方在接吻的间隙,说:“窗帘!”张弛头也不抬,伸手把窗帘拉上,室内顿时陷入了昏暗。电视还在聒噪地响着,但没人管它。张弛刚把缎带解开,这个美丽的礼物就热情难耐地投入他的怀里。他们两个都很年轻,有极其旺盛的精力和探索彼此的兴趣, 张弛用嘴的时候,窦方还有点不好意思,可那次她感觉来得很快,在他结束前她高潮了两次。在窦方的要求下张弛的动作缓和了一点,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四肢发软,甘愿被人为所欲为。她一面亲他,迷迷糊糊地说:“小张哥哥,你真好。”张弛炽热的气息在她耳旁,他说,这叫礼尚往来。窦方噗嗤一声笑了,那我也要给你钱吗?张弛在窦方身后躺下来,搂住她的腰,两人的气息和汗液都混杂到了一起。张弛懒洋洋地说:“你就以身相许吧。”
窦方按住张弛的手,转过身来。男女在这一方面非常不同,张弛属于彻底的行动派,窦方则身体上轻易讨饶,满脑子黄色废料。她眨着眼睛,问张弛:“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用手,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张弛说,“不怎么样。”
窦方不服气,她切一声,“你明明也爽到了啊。”
张弛笑着亲她,手还放在她的胸上,“主要靠脑补。”
窦方感觉到他又硬了,但他没有动,因为兜里只有一个套,已经用掉了。窦方往他身上贴了贴,暗示说,我安全期,没事的。张弛比她理智点,说不行。“哎,真的没事,你别弄进去。”张弛啼笑皆非,你一点都不懂科学吗?那样也可能怀孕的。窦方不仅头脑简单,对自己的身体也满不在乎,“如果中了,那就……做手术呗。”张弛觉得她有点傻,他把她的脑袋揽过来亲了亲,说:“如果真那样,你去我家吧。”
窦方一想起遭遇彭家人的事,就觉得倒霉。如果被彭瑜知道她甩了彭乐,和张弛在一起,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她嘟囔说:“我不去,你妈肯定不喜欢我。”
“你不了解,我妈就喜欢漂亮女孩。”张弛见窦方仍然神色黯然,又说:“不过,我自己的事谁也管不着。”
窦方观察着他的脸色,“你们家的事……解决了吗?”
张弛说没有,他知道窦方不懂,所以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我爸去世时,手上有些项目没有做完,其中一个比较大的,欠了银行很多钱。做地产项目就是这样,前面不管赚多少,只要有一个失败的,资金链一断,就很棘手。公司周转不过来,还有一堆股东、业主索赔,这些事我妈自己是搞不定的,我大舅有帮一些忙。现在我妈想要大舅入一点股,借他的名义从银行贷款出来,把这个缺口补上,但我大舅不一定愿意做,因为公司还有个姓杨的股东,大舅和他合不来。如果拖到后面被强制拍卖,那就彻底没办法了。”
窦方似懂非懂,只有一点让她很担心,“如果你妈让你去帮忙,你是不是就得请假回去了?”
张弛说:“我应该也帮不上忙。这方面彭乐比我有经验多了。”
窦方有点高兴,但她始终因为心底的阴霾而忐忑不已。她小心地看着张弛,“你原来应该要去北京这样大城市的,结果来县城当了个小警察,你是不是特别失望啊?”
起初当然是极度失望的,甚至觉得人生全无意义,不过现在张弛的心境已经平静了,他觉得小县城也不错。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宁愿天天跟洗头妹(现在是卖鱼妹)鬼混,“如果去北京,我们不就遇不到了吗?”
窦方开心死了,她扑过去,把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张弛打算爬起来,再跑一趟楼下的超市,结果窦方又突发奇想,要欣赏他以前训练的视频,“你能做一千个俯卧撑吗?”张弛表示拒绝,比起俯卧撑,他对另一项运动更感兴趣。结果窦方爬到他身上,非逼他驮着个大活人做了两百个俯卧撑,给张弛整得彻底没了多余的想法。在他睡着的时候,她又使坏心,给他涂了十个红艳艳的脚指甲,还在眉毛中间点了个红点儿。总之这一晚她玩得不亦乐乎,而张驰起来后万般无奈,把袜子套在脚上。
当晚张弛是在窦方的家里留宿的,第二天早上他去上班时把窦方也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两人在楼下的早餐店吃饭。窦方习惯了在洗发店和餐馆上班,早上通常没什么食欲,她坐在餐桌前,眼皮浮肿,脸色发白,恹恹地东张西望,她看见了店门口的吴萍。
吴萍精神比前段时间好了点,头发重新染了色,人显得年轻了十岁,手上牵着一个背书包的小女孩。
窦方人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吴萍牵着小女孩走进店里来,她的目光自窦方脸上移到张弛连上,冷不丁开口:“是张弛吗?”
张弛一愣,“我是。”
吴萍略微打量了张弛,她没有突然犯那种歇斯底里的病,反而显得很平静,很和气,像当初还在学校当老师时那样体面的吴萍,“听珊珊的爸爸提起过你,派出所的小张警察,”吴萍跟张弛笑一笑,转而跟窦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