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合适的再搬。”他觉得对她不该那么殷勤,又加上一句:“反正我白天都不在。”
“那我给你房租。”
“不用。”
窦方把键盘敲了敲,鼠标滑上滑下,盯了电脑一会,她目光缓缓落到张弛脸上,“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你喜欢我啊?”
张弛被她的直白搞得一时语滞。过了一会,他清清嗓子,说:“你能别胡说八道吗?”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漂亮?”
平心而论,是挺漂亮的。“还行吧。”张弛说。
窦方切一声。她刚才无聊的时候,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丸子头也炸开了。她读书不多,因此发量很为可观,满头栗色的卷儿,像只懒洋洋的幼狮。张弛后知后觉,“你洗澡吗?”他想起自己还有一条多余的毛巾。谁知窦方把这当成了一种暗示,她一只脚把电脑踢开,爬到张弛身上,两只胳膊圈住他脖子,红红的嘴巴也凑过来,“你想要吗?”
张弛脑海里警铃大作,他想起自己不久前才下的决心。他身体努力往后仰,试图拽开窦方的两只胳膊,“别这样。”
窦方一边解开他运动短裤的抽绳,跟他咬耳朵,“我可以用嘴。”
张弛经过脑海的天人交战,最终妥协了。这让他对自己恶劣的男人本性体验得更加深刻,原来他并不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这次他显然更加熟门熟路了,没有来得及产生任何抗拒或不适,就陷入了强烈的快感中。他觉得她的嘴巴和舌头都美妙无比,并情不自禁把手指插进了她栗色的发卷中。最后窦方被他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唇舌交缠,拥吻了好一会。张弛感觉自己又硬了,他把紧贴的身体分开了一点。
窦方胳膊还搂着他,脸颊发热,眼神迷蒙。“你能给我钱吗?”
“你要多少?两百?”张弛头脑稍微冷静了。
窦方说不够,“我要还债,我欠了别人的债。”
“那你要多少钱?”
“一百万,你有吗?”
“没有。”
“好吧。”窦方又贴到他身上,去咬他的嘴巴。
这样没头没脑亲热的结果是,张弛把侧卧的床让给窦方,并且在出门时替她顺手关上了灯。黑暗中他摸到了沙发上,盖着衣服凑合睡了一晚。翌日醒来时,上班已经晚了,他进房间去换衣服时,见窦方拥着被子睡得很沉,脸颊发红,嘴巴微微张开,手机丢在脑袋旁边。满地花里胡哨,都是她的衣服鞋袜。张弛只好放弃了换衣服的想法,一边懊悔不迭,告诫自己:真的不能再乱来了,一边胡乱套上制服,往单位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