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再加上眼底黑沉的情绪翻滚涌动, 这笑容显得有些癫狂扭曲。
有那么一刹那,温童在他身上看到了陆匪的影子。
不相上下的疯,毫无二致的偏执。
温童抿着唇,没有说话。
见状, 白越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定好了餐厅和表演。”
“我只陪你吃饭,童童还是一个人过节。”
温童张了张嘴,想说吃饭和过节有区别吗?
下一秒,他又把话都咽了回去。
白越订了餐厅,对他而言是个助力。
让白越有个盼头,总比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好。
温童垂下眼睛,没有贸然改变态度,继续保持先前的语气:“我有的选吗?”
“你不都安排好了。”
说完,他转身上楼,不敢再多呆,生怕被白越看出什么端倪。
白越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半晌,才收回视线。
他一低头,看到了趴在沙发上的诺亚。
诺亚反坐在沙发上,脑袋抵在沙发靠背上,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显然是全程听完了他和温童的对话。
诺亚听不懂中文,但从两人的神态表情变化,明白是起了争执。
他慢吞吞地问:“你们刚才……”
白越简明扼要地说:“童童不想和我过圣诞节。”
诺亚恍然大悟:“这样啊。”
他看着白越,皮笑肉不笑地说:“应该的。”
白越:“……”
诺亚继续说:“如果我是温,我也不会想和你过节。”
白越的气质陡然冷了下去,不复对待温童时的态度,眼神蚀骨般的森寒,仿佛下一秒随时都会勃然大怒。
诺亚不再正面刺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试着委婉地劝说:“白,你何必呢。”
“你退一步的话,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白越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我做不到。”
诺亚:“从小到大,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白越:“我不想做。”
诺亚:“……”
沉默了会儿,对上白越不带丝毫情绪的眸子,诺亚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白越不是不懂,他懂,他明白所有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