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夜从寿宴回来已晚,曲微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从房间出来发现稚府上下风风火火忙作一团。
“可是有什么事吗?”曲微抓了稚悠来问。
“晚上陛下还有昌云王府的人要来,算是私宴。”稚悠特意压着声音,又强调,“此事不便对外说。”
曲微会意,又道,“我准备明日回家了。”
稚悠一听,脸上立时垮下来,“怎的这么突然?再住些时日吧!”
曲微宽慰地一笑,“出来数月,我想回家了,你哥哥赔我的新宅子我还没看过呢。”
见她心意已决,稚悠未再多挽留,只是再高兴不起来。
曲微自行去厨房找了些吃食,又回房收拾行李,一通忙活下来,还未到正午时间。
外头天气晴朗,思量一番,她临时决定出门。
此回进京,昌云王府的住处离稚府不算远,走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到。
门口站着铁胄玄甲的擎城兵把守,曲微上前道明来意,不久便出来一位管家嬷嬷模样的人。
她见来人是曲微,先是惊了一跳,上下相看一番,发现确是个温热的大活人,立时激动得眼泛泪花。
“世子妃您还活着!太好了!”她一把拉着人匆匆往里走,“世子想您想得好苦,瘦得不成人样,我们当下人的都怕他随您去了。定是上天有灵将您送了回来,我回去得叩谢菩萨”
她一路自言自语般嘴上不停,手上压不住地发抖。
曲微脑中转了几转,隐约有个模糊印象,这位当是在坞城宣宜王府当差的嬷嬷,大婚时见过几回,许是用得趁手,叶苍将她带来京城随行伺候。
“世子见了您必定高兴得不成样,没人比他更盼您活着!一想到这一年来的煎熬,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嬷嬷显然不知叶苍早发现她还活着的事,这般真情,曲微都忍不住感慨叶苍真是寻了个通情达理的好管家。
一路过了三进门,嬷嬷带曲微在一间院子的檐下站定,指一指房门,“世子妃,世子就在里头,我就不通传了,您自个儿推门进去,他见着人肯定高兴得不成样子。”
曲微连连留人,那嬷嬷自顾自地做打算,溜得极快,一打眼就没了人影。
她无奈地叹气,只好自己叩门,发现没上锁,里头也无人声应和。
在外等了几息,近午的日头直直照在身上,烘得人燥热难忍,她心里一动,便伸手推开门。
屋里凉快不少,但是没人。
曲微正欲转身出门,突然听见偏房隐约传来水声,听得不甚分明,下意识迈步过去看个究竟。
入眼那一幕,曲微生生定在原地,一时脑中空空荡荡。
叶苍背对她泡在浴桶之中,头发松松绑在身后,仰着脸,面上盖着一方浅青色软布,分外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她穿过的小衣。一只手臂搭在桶沿,肩膀处的新伤血痂掉落不久,新生的血肉显出格外的粉嫩,修长的手指扣在桶壁,指头紧得发白。另一只手臂隐在身前看不分明,只见肩头随着手上动作耸动。
他用了大力气,身上肌肉绷得极紧,喘息粗重,喉间青筋凸显。
曲微听见他深深吸气,似是闻到极致的香气,迷恋到难以自拔,柔软的布料被吸得紧贴在脸上,显出分明的轮廓。一直到气息用尽,才缓缓吐出,伴随着一声低哑的喟叹,瞬间将她唤醒。
“嗯”
外间蝉鸣正响,屋里水声激烈,可曲微却觉得还是太静,静得她担心自己的心跳声惊扰到面前的人。
身上生出一股难言的热,比她方才在外头晒太阳时还难以忍受。这股热带出熟悉的痒意,自腿间漫向全身,叶苍动作越发地快,她便越难以遏制,裙下的腿不自觉地被驱使着相互蹭了蹭。
“哗——”
浴桶里的人突然站起身,淋漓的水沿着劲瘦有致的躯体快速下淌,自挺阔的肩,到细窄的腰,挺翘的臀,结实的大腿,再被修长的小腿带出,淅淅沥沥落在地上。
叶苍作势要出来,曲微猛地惊醒,压着脚步走开。
她在正厅等着,时间爬得缓慢,许久不见有人出来。
庭院树上的蝉叫得恼人,一声尖过一声,仿佛在斥责她的犹豫,催促她快些动作。
曲微滚了滚喉咙,腿上一晃就迈了出去。
叶苍身上已经擦干了水,温水浸过的皮肤透着湿润,泛着薄红。
他依旧背对着门口,正从一迭换洗衣裳里挑挑拣拣。
待看清他拣出的布料,瞬时一股热气笼上脸,蒸得她不得不张开口吐息,身下立时泌出一股湿意。
叶苍站直身,修长的两腿分开,骤然探出一根粗长的阳物,似是正在紧要关头,龟头胀得映出水光。
那亵裤被攥宽大的手掌里显得小巧一方,他翻看几回,找到穿上身时该覆在腿心的那一处,紧紧裹上硬得发疼的阳物。
“嗯”
躁动的阳物得到抚慰,像是感受到熟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