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郡主的手按住云惊羽,平日里黑白分明大眼睛此时寒光凛凛,音色遥远而疏离:“王爷就不担心五皇子会误会,皇上不放心吗?”
云旗趁机抱着她的双肩,沉浸揽在自己怀里,抱起她:“多谢九弟。”
他木然站起来,凝视云旗抱着她离开的背影,内心的担忧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双幽怨的眼神,深深的恨意和恶毒。
青云宫内,太医们交头接耳,围在一起,谁也不敢下定论。
她已经没有了脉搏,可是呼吸又十分明显,十五个宫内医术精湛的太医,没有一个能够诊断这是什么病,或者病因。
“五皇子,臣听说赤峰山脚下有一个红眉毛的老神医,不如请他老人家来给公主诊治吧。”李太医是太医院首席,若他都提出来,说明太医院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云旗看了一眼雀儿:“你在这里看好皇妃,我去去就来。”
云旗出了宫门,策马狂奔,才出城门,一辆马车迎面疾驰而来,马车上的人说话声音很轻:“要想救她,就上马车。”
云旗勒住马头,马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事关她的性命,他甚至没有怀疑,调转马头,追上了马车,没有丝毫犹豫,跳上了马车。
云惊羽扫了他一眼:“动作很快啊。”
或许是习惯吧,他本能躬身垂首:“王爷,你,也来了。”
俊魅的脸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狭长凤眸落在他大汗淋漓的额头:“她的味道,让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吗?”
“如果王爷不相信我们,何不就按我说的,我回叶县,让真正的五皇子回来。”
“你这是威胁本王吗?”
云旗不再说话。
侍卫拦住马车,云惊羽双臂交叉,微闭二目,云旗探出头,扬起手中的令牌。
“原来是五皇子,臣拜见五皇子。”侍卫见到云旗的脸,也没在检查令牌。
他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自从太子公开谋逆之后,五皇子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坊间朝臣们中早已经传开了,宫中侍卫,大多是朝臣中的子弟,对于这些消息,自然更加敏感。
马车在青云宫前停下。
“九弟要和我们一起,”云旗回眸,见云惊羽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内侍的衣服,唇畔牵起一抹浅笑:“走吧。”
青云宫格外寂静,三个人进了内殿,雀儿正在给她擦洗手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忙站起来。
“雀儿,怎么样?”云旗疾步越过他。
雀儿没有认出这个太监是云惊羽扮的,虽然心中不解五皇子为何放一个太监进内室,但是担心她的病情,也就没有在意。
“皇妃还是老样子。”雀儿引着赤衣叟和云旗一起走进内室。
赤衣叟的手搭在她的手腕,长长的红睫毛动了动,捋着胡须回眸斜了云旗和云惊羽一眼:“皇妃这病并无大碍,请五皇子打两盆热水来。”
云旗回头冲着他:“听见了吗?去打两盆热水来。”
云惊羽侧头,瞪着他。
云旗眨眨眼。
赤衣叟垂眸:“你也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云旗的手腕:“神医让五皇子一起去呢。”
二人手拉手一起向外走,赤衣叟指了指他们的背影,对雀儿说:“你也去。”
雀儿一脸疑惑地 跟在两个人身后,不时回头看看赤衣叟。
良久,赤衣叟起身:“好了,你可以醒了。”
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起身,环视整个屋子,确定没人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掀开被子:“哎呀妈呀,憋死我了。”
赤衣叟递过去一粒丸药:“公主最近的功夫恢复的很快,看来离开云惊羽是正确的,不过公主招老叟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长眉微锁:“我最近总是觉得心慌,而且每到午夜,一股无名真气会贯穿体内,虽然抑制了原主体内分筋错骨的痛苦,却也加剧了我体内不可控的真气。”
这些天每到月圆之夜,那种锥心之痛越来越强烈。
赤衣叟手捋胡须,看着她:“有件事,我一直想来告诉公主,凤双双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而且已经正在修炼密宗的无上神功。”
她不由一愣,长眉眉梢一挑:“她是修罗人,师傅不是说密宗的无上神功只有密宗的人才能修炼吗?”
赤衣叟也是一脸疑惑:“这也正是老叟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难道她不是凤双双?”
断壁残垣的将军府,那棵百年古树显得 格外突兀。
凤双双坐在树桠,仰望夜空,打了个喷嚏。
“回去吧。”凤奕给她披上外衣。
凤双双一把握住 凤奕的手,双眸湿润,音色暗哑 :“大哥,我,我再坐一会儿就走。”
凤奕被炼成安王的分身,除了记得她,丧失了所有关于以往的记忆。
很多时候,面对凤奕那双多情的眸子,凤双双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