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依旧没有表情,童言真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无法摆出表情还是不在乎。
「感觉你们感情很好呢,啊要帮他们写墓碑吗?」童言真总觉得蘼露可谈到自己的双胞胎姐妹时特别温柔,好像是重获感情的布娃娃。
「墓碑是什么?要弄就快点,我已经失去耐性了,似乎是这个『白兔』角色设定的关係。」蘼露可将梅花三安置好后盖上泥土,随后迅速跑向方块三的断头尸体旁,粗暴的拎起方块三的脚用力甩进童言真刚挖好的洞里,要不是童言真闪的快他大概就要跟方块三一起种下去了。
蘼露可觉得很痛苦,这个身体不断的强迫她要跑起来,看来她就像帽客说的那样,她正在被艾弥赛创造的『规则』侵蚀,一开始是衣服时她并没有多做防备,但现在那个『规则』已经侵蚀到了她的性格,但现在的她不能受规则摆佈。
「抑制我的痛苦,塔罗·拔除。」以童言真不会发觉的音量施加了抑制的法术后,蘼露可深深吸了口气。
看来,必需在下个『规则』束缚前离开这里。
另一边的童言真如她所料的接住了方块三的头并发出凄惨的叫声──
「靠──」喔她错了,是凄惨的脏话。
直接丢过来是希望连他一起种萝卜一个刚刚好两个吃饱饱吗!
「你是希望连我一起种下去吗!暴力女蘼露可!」那是血淋淋尸体欸!
「如果可以很顺便的根绝人类有重度智商缺陷的脑残后代当然是最正确的做法,啊还有头,接着。」蘼露可毫不犹豫的快速拿起方块三的头颅,以一气呵成的投球动作朝童言真丢过去。
「什么接着该死啊啊啊这是刚砍下来的头欸!」由于在学期间体育课锻鍊的『遇到球就要接』的观念,童言真反射性的接住蘼露可拋过来的球形物体。
啊啊啊是真的头!而且方块三还翻着恐怖片死不瞑目的白眼!
先不提乱丢尸体的恐怖程度,这样把人家的尸体丢来丢去分明就是褻瀆死者啊!
「愣着干嘛?放进去啊蠢蛋人类。」蘼露可恢復冷静的走了过来,高傲的俯视着童言真。
这绝对是故意的!
肯定是骂她暴力女的报復!
「唔噁。」童言真把想吐的感觉吞了回去,撇开头颤抖着双手将方块三的头放进洞里,为了避免蘼露可因为刚刚的话突然暴走,因此童言真识相的把方块三简易坟墓的土埋起来。
「好了,来做墓碑吧。」
「欸?你有兴趣了?呃我没那么大的力气,蘼露可先把旁边的石板搬过来。」
「嗯。」蘼露可轻松的从泥土拔起来,然后直接往童言真的方向丢出去。
她讨厌被人指使,特别是人类。
「啊啊啊啊陨石──」这次真的要被种下去了啊!
蘼露可到底在干嘛啦!
「咚。」岩石落地的沉闷声响传来,岩石的落地点距离三个简易的坟墓只有一小段距离,童言真捏了把冷汗。
这个砸了他真的要领便当了。
「石头好了,然后?」蘼露可拍拍手掌上的灰尘,完全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算了,要找东西刻上他们的名字。」看了看少女认真的神情,童言真不知道如何跟蘼露可生气,想也知道她会说效率比较高之类的话。
「我的死神镰刀啊,现身吧,李。」蘼露可将脖子上的水蓝色项鍊扯了下来,项鍊化成清水包覆住蘼露可的手臂,清水不断从项鍊涌出,直到项鍊也成为了水流的一部分,蘼露可将被水流包覆住的手往旁边一甩。
「叮铃。」铃鐺声彷彿像是当舖大门的风铃,剎那水流裂开,一把刀柄后方掛着铃鐺的中国式长刀斩露着锋芒。
那个项鍊明明非常美,但童言真的眼眶却不自觉泛泪。
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悲伤?
「呃其实不用用那么」童言真用手抹去尚未夺眶而出,他尽量表现出他只是沙子进了眼睛里。
只是要找个东西在石板上刻字而已不用用那么夸张的刀吧
「水切。」蘼露可双手握住刀柄往石板上插下去,蘼露可连字的第一划都还没下,石板一分为三。
「」还是用石头割好了。
最后当然是蘼露可不满的收起长刀,将长刀幻化成的项鍊戴回脖子上,童言真则用蘼露可斩碎的石头碎屑在石板上刻字之后立起来。
三个各自刻着梅花三、黑桃四、方块三的墓碑完成了,蘼露可十指交扣,像是祭司般闭上眼祈祷。
「祝逝去的有意识体安息。」她这么念着,童言真虽然他听不懂『有意识体』是什么但大概是蘼露可对三个扑克牌士兵的称呼吧,对于没有灵魂、记忆只是按照红心皇后拟定的剧本行动的人偶。
「祝逝去的有意识体安息。」童言真虽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依旧选择跟着蘼露可念。
毕竟缺少生活意义的他已经和扑克牌士兵没两样了,谁说他现在浑浑噩噩的生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