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着提款卡的密码将卡里所有的钱全部领出来,转身将这一叠千元纸钞交给其中一名讨债人员。
他警告的瞥我一眼,熟练的数着纸钞,数完后一脸不可思议,「你户头里才两万?」
「我只是名大学生,你希望我户头里有多少钱?」我不爽的直说。
这句话也惹怒他,「你最好闭上你的贱嘴,不然我弄死你!」
被两人架在后面的顾时海根本无法动弹,全身都是伤,他也被强迫将提款卡里所有的钱提领出来,我们两人的钱加一加也才不到五万块。
本来顾时海是不愿妥协的,但我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被殴打,我一边哭喊一边说自己卡里还有一点钱可以给,他们才暂停动作,拉我们上车来到提款机面前。
他走向顾时海,命令抓住他的人,「放开他。」
被放开的顾时海不甘愿的紧咬牙瞪着前方的,他气得浑身颤抖却无能为力。
他举起那些纸钞,「还有二十万,后天我会再来找你报到的,伤口不用急着好,要是你像今天一样不识相,你跟你女朋友照样打。」
语毕,他们一行人才终于放过我们上车离开。
顾时海低语咒骂一句,「妈的!」
虽然他不是海,但毕竟海还在他的体内,加上刚才他被那一群人轮流殴打,我还是问一句,「你要不要去趟医院?」
「没钱去什么医院。」他任性的喃喃自语,反倒责怪我,「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把钱提出来?有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我还有二十万,我要去哪生钱?而且这还不是我欠的,我为什么要替那没用的死老头还债!」
「你觉得我会放任你被他们这样打都不做些什么事吗?要不是海还被你关在身体里,我才懒得理你。」我气的落下这句话就走人。
我搭车前往晓鲸驻唱的餐厅,想着想喝点酒听点歌让心情好一点。
我点了一杯调酒坐在最后排的座位,酒刚来,晓鲸就上台了。
在前往餐厅的路上,我有事先打电话给晓鲸跟她说我会来,所以她一上台就与我对到眼并且偷偷的跟我打招呼。
她与她男友是搭档,所以都会一起表演,主要都是抒情歌为主。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听晓鲸唱歌,她的声线很空灵,所以很适合唱一些缓慢曲调的旋律,搭配着调酒,我闭上眼睛。
「这么享受?」
「李夕姊!」我没有想到李夕姊会出现,而且还在我身边。
即使现在光线很暗,李夕姊立刻注意到我脸上的擦伤,「这么漂亮的女生脸上为何伤口这么多,有旧的疤痕还有新鲜的伤口?」
我下意识的想去摸脸上的伤口却被她阻止,她喊了个服务生并在他耳边说话,那人点头的走入后台拿出一盒白色的药盒。
李夕姊将棉棒沾湿生理食盐水涂抹在我擦伤处,「女生的脸是最重要的,可别留疤,你正值青春,伤口好好照顾,很快就会好的。」
「谢谢李夕姊。」
「所以为什么今天会来这里喝酒?有心事?」她优雅的托着下巴,唇边微微扬着。
「我有一件我觉得我明明做对的事,但却得到不如预期的结果。」我失神的玩弄着酒杯上的水珠。
她眼睛瞄了一眼我的手,「让我猜猜,跟时海有关。」
「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这么心烦。」
「他怎么了?」
我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李夕姊,而她第一句话却说,「没想到真正的顾时海回来了,还真令人讶异,我以为他会躲在身体里一辈子。」
「你也知道他人格分裂的事情。」
「是方洛年告诉我的,不过我认识的是海,所以我也没见过真正的顾时海。」
「那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方洛年说的?」
李夕姊轻笑,表情里似乎透着我很傻的感觉,「要是是海,你认为他们还拿得到钱吗?他大概只需要花几分鐘时间就可以把他们全都解决了。」
听姊这么一说,我才理解,「说的也是。」
「不过我很好奇他怎么会突然出来,他都逃避了这么久了,按理要是没有什么事,他应该是不会出来才对。」李夕姊有所困惑。
我想起顾时海刚出来时对我说的话,至今想起还是会感到一阵凉意。
那个眼神还有说话的内容,都让我怀疑这真的是一个二十出头少年说出来的话?
「他说,他想杀死他爸,他认为海没有能力,所以决定自己出来。」我不自主的屏住呼吸,「他还说要海代替他坐牢。」
「可是他爸现在不是还被关着,他要怎么杀他爸?」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告诉我这些,但幸好他爸因为攻击我现在被关着,他暂时没办法动他。」
「他要是因为这样才出来的,那海岂不是要当他的代罪羔羊。」李夕姊脸色也变了,「海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要是又为他坐牢??虽然说这一切的源起都是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