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被抓包般的,匆匆扭头向牧子易告别:“我男,嗯……再见。”
她想起周则已经不适合称之为男朋友了,出口的半个字又收回去,改成直白冷硬地再见,转身快步向周则走过去。
“小姐姐,下次再见啦!”
牧子易朝着她的背影挥手,声音轻快,脸上还挂着璀璨地笑容。
周则几乎是按着沉岁坐进车里,然后才绕到驾驶位,也上了车。
男人一句话不说,脸色黑得骇人,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沉默地系上安全带启动汽车。
沉岁瞄了眼近在咫尺的酒店牌匾,又睨了睨周则的神色,也不太敢开口发问:不睡她了吗……
沉岁手里拎着两杯饮品,一杯是自己的奶茶,一杯是给周则带的咖啡。
路上,她鼓起勇气,把那杯咖啡放到了周则手边放水杯的位置,还用指尖轻轻推了两下杯盖,是示好的意思。
可周则别说端起来喝一口,便是连眼神都没斜一下,紧抿着薄唇,沉默地踩着油门。
油门被他踩得飞快,像是恨不得随时打开车门,一脚把沉岁从这飞驰的车子上踢下去……
他越不说话,沉岁越紧张,不停地咬着嘴里的吸管。
直到看着前面的高速路出口,沉岁忽然意识到,这是回千漳的路。
——原来他真就是要把自己送回千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