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什么非得隐瞒的事情。”
“真的?!”
为何突然又同意了?
姚幺欣喜的同时亦感到疑惑,可见浚不似作假,已是将她轻轻放在椅上,转身去翻柜子。
“囡囡真想看吗?”
蛇人游移至榻边的橱柜底层,掏出一个黑石盒,随后转身回到椅旁,把木盒举到女孩眼前。
“嗯!”
答案就在这个盒子里吗?
她一直在渴望的东西,是什么呢……
“囡囡,我打开了哦。”
姚幺心切的点了点头,盯着那紧闭的盒子逐渐开了缝,黑色的缝隙随之变大,显露出里头的东西——
这是……?
一盒骨白色的粉沫?
“看清楚了吗?”
身前的浚发问,姚幺正沉浸在疑惑中,下意识点了点头。
“好……”
哗——
大把粉尘忽然被浚捧起,往她的面部甩来!
“唔!”
浚的动作迅速,姚幺来不及躲避,不慎吸入了大口烟粉。
“咳咳—咳——”
刺激的粉末阻塞住呼吸,仿佛黏在腔隙之中,不容拒绝的渗透下去。
好难受…
这是什么东西……
透过纷飞的烟尘,她看到浚始终沉稳的面容。
做着这样的事时,他的眼神,甚至仍然是深情而平静的。
“囡囡,忘了吧。”
“你不该来这儿求一个答案。”
眼睛亦被挥进了粉沫,不停分泌出泪水,辣痒的感觉烧灼着眼孔,疼得姚幺不自觉用手去抓挠,却被浚紧紧拉住了手,扯进他的怀里。
“囡囡,乖一点。”
不、不要——
少女在他怀中徒劳挣扎着,不消片刻,便渐渐瘫软。
小小的脸无意识靠在他的胸膛,泪水蹭湿了肌肤,黏黏凉凉的。
“骗子……”
这是她昏迷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心头猛地震颤了一瞬。
她说的对。
他是个骗子。
骗自己,骗弟弟们,骗她。
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善行骗术的丑角。
———
浚抱着少女回到了属于她的小屋,将她放进床褥里,顺便掖了掖被角。
哎……
曾经何须为这些琐事而费解,时过境迁,是他们变得不忍心了。
若非瞒不下去,他甚至不愿在姚幺身上用楔骨石的粉沫。
虽能模糊短期内的记忆,将泽犯下的过错掩盖,却会让她受上几天身热之苦,身体的耐受能力也会出现一定幅度的下降。
故而这几日的交合夜,对于她来说,也许变得更加难熬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后,思来想去,心头压着的事情太多,让浚不由烦躁。
这次来犯的敌人难缠,到现在也没解决干净,泽又不让人省心,囡囡那儿也出了岔子。
真是……
不行,他得静下来。
游移至偏房,浚拿出用兽毛制的毫笔和一些薄纸,随意蘸了点墨,深呼吸了一会儿,慢悠悠开始写起来。
每每燥意难退时,他便用这个方法舒缓。
写的内容也十分单一,毕竟人族与蛇人族的文字存在差异,他虽会说人族的语言,也认得不少文字,但能下笔写的,不过几个字。
云谁之思。
短短四个字,慢慢铺满整整一页纸,而这样的纸,又铺了整整一桌子。
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到如今的工整有形。
时间过得真快啊。
这还是囡囡教他的呢……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
灯火高悬之夜,少女如是说道。
“有言是女子对一面之缘的舞狮者心生情愫,而作此名句。”
云谁之思,西方美人……
火树银花,彩铃碎响,衣袂翩扬,袖摆绞迭。
那时他正目盲,视野所及均是昏暗而模糊,烟火映不入瞳孔,耳旁的笑意却是真切的。
“浚哥哥,你瞧不见,且听我说道说道?”
意随言转,身随心动。
花火节时的长街热闹,少女窈窕的轮廓融入了暖亮的灯火,拉起他的袖角,人间的温度仿佛便也顺着烧灼了过来。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
“哈哈,刚刚舞狮的鬓发撩过了你的头顶呢……”
“快听,江头的烟火盛会开始了——”
“我也给你点一盏华枝灯吧,爹爹和娘亲曾经为我点过,这象征着最亲近的人给予的最美好的祝福。”
站在他面前的,明明是他的仇人……
“浚哥哥,你也感到开心吗?”
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