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天,反正她人不在清荔, 眼不见为净。
……
江嘉禾是被她爸的呼噜声给吵醒的,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想起来这两天周末, 妈妈去外?地进货, 她得跟爸爸混。
出了房间一?看,她爸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客厅沙发上,呼噜声打得山响,一?股浓重的酒味飘了过来。
看来昨天晚上又是喝到后半夜才回来, 禾禾站在沙发旁,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爸看了半晌。
妈妈要跟爸爸离婚,肯定是因为那个许阿姨!
禾禾心头?莫名升起一?丝恼怒, 使劲地拍了拍她爸的脸:“爸!我饿了!”
江晟睡得正香, 突然脸上一?阵疼, 以?为是在做梦,砸吧两下嘴翻个身接着睡。昨天喝酒喝到凌晨四点, 这会实在是睁不开眼。
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撑开他?的眼睛,江晟不得不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睁眼便看到女儿正趴在床沿,顶着一?头?鸡窝发, 肿着眼泡看着自己:“爸!我饿了!”
江晟睡得正香,一?把拂开她的手:“饿了找你妈去!找我干嘛!”
禾禾猜她爸就会这么说?, 嗤地一?声:“我妈去五羊进货了,我不找你找谁!”
说?完又大声道:“我妈都要跟你离婚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江晟的瞌睡瞬间被她吵去一?半,这才想起来钟卉去五羊城进货,把女儿扔给他?,这两天他?得管女儿的三餐。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上午9点了。
一?阵莫名烦躁涌了上来,江晟腾地坐了起来,阴沉着脸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女儿:“刷牙洗脸了吗?”
禾禾整个人无精打采:“早洗过了。”
江晟看了女儿一?眼:“洗过了怎么头?发还是这个样子??”
禾禾小脸鼓了起来:“我手够不着!平时都是妈妈帮我梳头?发!”
江晟没吭声,又问:“早上你妈一?般给你吃什么?”
禾禾一?脸无所谓:“有什么吃什么吧。我不挑。”
要说?住商品楼有什么不好,大概就是买早点不方便吧。不像以?前住在厂里,出门就是早餐铺。
江晟领着女儿去隔壁,翻了翻冰箱,端出一?碗隔夜米饭:“给你炒酱油炒饭吧。”
酱油炒饭最简单,只要把米饭炒散,加酱油加葱花就行了。江晟还没下海的那会,也给女儿炒过。
进了厨房才发现,煤气灶和钢精饭铲都还是以?前在职工楼用的那个。饭铲柄上缠着布头?,国?棉厂的本白布,已经泛黄了还没扔掉。
钟卉一?直都是个惜物念旧的女人。
一?想到她那天淡漠又干脆的回复,江晟胸口一?阵窒闷,咬牙抡起饭铲用力地碾碎着结坨的米饭团。
将炒好的米饭端上桌放在女儿面前,江晟翘脚坐在一?旁,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的烟盒,弹出一?根烟。
禾禾不满道:“爸!妈妈说?,小朋友不能抽二手烟!会长不高!”
江晟心中?一?梗,一?把扯下嘴里的烟,没好气道:“不抽了!”
禾禾看着爸爸:“爸爸,你不吃早饭吗?”
江晟:“我不饿。”他?确实不饿,脑袋还昏沉沉的,感觉动作大一?点就能有酒精从鼻孔里流出来。
禾禾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将嘴里的饭吐了出来:“好咸!”
江晟端过来尝了一?口,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果然几年不下厨,搁盐没数了。
江晟有些尴尬,给女儿倒了杯水:“有的吃就不错了!觉得咸就喝点水!”
禾禾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把她爸炒的酱油饭给吃完了,咸是咸了点,但也不至于不能吃。
吃完饭,江晟便抄起梳子?开始给女儿梳头?,一?梳子?下来,禾禾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晟回忆着钟卉给女儿梳的辫子?,揪着头?发原本就不知道从何下手,听女儿一?直在嗷嗷直叫,心里更烦躁了,最后胡乱梳了个马尾了事?。
禾禾又叹了口气——爸爸除了赚钱,真是啥也不会。
刚梳好头?发,住在楼上的潘彩凤带着儿子?航航来敲门。禾禾进了新学校,便加入了学校的民乐团,每个周末去去少年宫上古筝课。刚好航航在少年宫学钢琴,两人周末便经常一?起去上课。钟卉和潘彩凤两个人轮着接送。
潘彩凤知道钟卉去外?地了,看江晟一?个人带孩子?,便道:“上完课我直接把禾禾带回来了,中?午就在我那随便吃点。下午过来接就行了。”
江晟自然是求之不得,今天他?还有事?要办。即便没有,他?也不想在家里和小孩大眼瞪小眼。
清荔东边的潜山别?墅区,王晖家住在这儿。
这一?jsg块原本是海边滩涂,由清荔本地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填海而成?,然后陆陆续续将土地出售。
一?块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