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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们的咆哮直到现在仍会在我脑海里播放,我其实一直都不敢去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很久很久以后,虽然我还会想起他们为此愤恨的模样,但我也相信我,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小鬼已经不在,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所有我爱的人。」她说。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能击退我们。」
单笖茗侧过身,将居应仁搂进怀中。
「谢谢你。」她说。
那天风和日丽、阳光和煦。
「爸、妈,我回来了。」居应仁打开门,走进家中。
外头明明风光明媚,进屋却感到稍有凉意。
「应仁,回来啦。」二楼居母喊着。
「对啊,吃了吗?」居应仁着手泡茶。
「吃了啦,你呢?」居父喊道。
「吃了,爸、妈,下来聊聊好吗?我带人回来家里。」居应仁说。
手冲茶叶很快。
二楼顿时鸦雀无声,从一楼听来。
「你女儿是说带女朋友回家吗?」居母小声问道坐在一旁的老公。
「她哪有说女朋友,她明明是说朋友。」居父蹙眉。
实际上居应仁什么也没说。
「啊她都二十八岁了,自从上一次离家出走后回来,就再也没带朋友回来过,这一次应该是稳定了吧。」居母说着。
「我看吼,以居应仁这个性,八成已经结婚了才回来找我们。」居父应声。
「她哪会这样。」居母撇撇嘴。
「哪不会,你看,她每次要顶撞我们的时候,都马是先斩后奏,出柜也是,剪头发也是,交女朋友也是,离家出走也是。」居父记恨。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我女儿。」他说,关掉电视。
居母看着丈夫站起身,缓缓走下楼,心中升起一抹温柔。
当他们看见一楼坐着三个人时,心里已经明瞭。
「爸、妈。」居应仁起身叫唤。
「伯父、伯母好。」单笖茗也跟着起身。
「阿公、阿嬤好。」单芷静跟着动作。
「坐、坐、坐,都坐。」居父坐上椅子,拿了居应仁泡好的茶叶,一饮而尽。
「你们是?」居母跟着坐定,目光放在单笖茗与单芷静身上。
「她们是我…」居应仁开口,单笖茗立刻将手搭在她腿上,接话。
「我是应仁的合法妻子,这位是我女儿。」单笖茗说道。
两老久久没有开口,直到居应仁出声打破沉默。
「爸、妈,十一年了。」
居母看着女儿,「我以为你们分手了。」
「我没有再爱过其他人。」居应仁说。
「如果三年前,我没有再次见到她们,我恐怕这辈子就一个人生活了吧。」
「妈,你不是曾经说过吗?你说你不在乎我最后和谁在一起,只要那个人是我爱的,也爱我的,只要我们能彼此互助,相互扶持,只要我能在需要依靠的时候,找到肩膀,那就好了。」
「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不管对方曾经经歷过什么。」居应仁说。
像是说给父母听、像是说给单笖茗、单芷静听。
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不管对方曾经经歷过什么,都不要放弃拯救她的机会。
「你们什么时候登记的?」居父问。
「昨天。」单笖茗说。
「你看吧,我就说这小子一定先斩后奏。」居父看向居母。
居母只是耸了耸肩,不予置评。
「爸,我已经大了,有能力照顾自己,也有能力照顾家人,这点,你是知道的吧?」
「我当然知道啊,你是我女儿诶,我怎么会不知道。」居父别开眼。
「你当初说要跟她在一起,我会那么反弹是因为你还小啊,还那么小,怎么懂得什么叫现实。」
「啊我怎么会知道,过了十年,你还是和她在一起,那我当出干嘛没事把你赶出家门。」
居应仁眨了眨眼,试图釐清现况。
「唉反正你们年轻人齁,自己的路自己走啦,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我以前还不是不顾全家人反对娶了你妈妈,她当时也带着你啊。」最后,居父作结。
「是啦是啦,你女儿就是像到你。」居母附和。
「那…笖茗,你今年多大呀?」
「三十七,芷静十六,刚读高中。」单笖茗礼貌应答。
「三十七喔…」居母呐呐。
「那你要照顾好身体馁,应仁啊,尽量每天煮饭给我媳妇儿吃,少吃外食啊,知道吗?」
「这是当然的,包在我身上。」居应仁漾开笑容。
媳妇。
随后,五人家常便饭好些鐘头,用过午餐后才离去。
气氛甚是和谐。
「其实你父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