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跟着车队从戎州城的西门出发,刚走了几里路,周围的环境显然有了不小的变化。
空气越发阴凉潮湿,四周的密植花草也变得多起来。纵是日头毒辣的晌午,那官道旁的密林却瞧着黑压压的看不清里面都有什么,感觉随时会窜出一条阴冷的毒蛇咬行人一口。
到了傍晚,车队在一处破庙停下,打算在此暂住一夜。
领队的王丙向大家叮嘱道:“大家千万别乱跑,密林草丛里有不少蛇虫毒物,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人大声抱怨:“这还没到苗疆呢。”
“放心吧老张,毒虫只在荒郊野外,城镇跟中原的一样干净。”
“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来个人跟我一起围着庙墙撒些驱虫的粉末,免得咱们半夜睡觉时被偷咬一口。”王丙说着找出个鼓囊囊的油纸包。
一个壮汉忙道:“我跟你去。”
原本想开口的青禾见有人先自己一步表态,遂作罢。
“咱们去捡点树枝。”江月眠对他提议:“听说夜里经常有阵雨,准备点柴火准没错。”
他点头,“好。”
正如江月眠所说,还未到亥时外面就开始打雷下雨,有那胆小的行客缩在佛像的脚下,嘀嘀咕咕念着阿弥陀佛。
胆大的一些人本来尚自镇定,但突然外面刮来一阵狂风,破庙的门窗顿时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搞得在场有一大半的人开始心慌恐惧起来。
青禾忙握着江月眠的手,柔声道:“万事皆有我在,莫怕。”
说完还把最珍惜的佛珠套在她的手腕上。
江月眠心中一暖,低声说了句“谢谢”。
过了一会儿,风终于止了,唯有淅沥沥的雨还在下。
气温变得有些凉,江月眠忙把拾来的枯枝败叶点燃,搭了小火堆取暖。
其他人有的是自身不怕冷,所以打一开始就没去拾柴火,有的是觉得入伏的天气闷热,晚上再凉也不会冻人,却没想到温差如此之大,此时见到火堆都有些意动。
有一老男人甚至想过来蹭火,江月眠见状挑起一根烧着的柴火在空中挥了挥,“女的可以过来,男的一边去。”
吃的那么肥胖的一老爷们,还怕冷,真是无语。
在场的其他叁个女子闻言,忙带着感激笑意走过来。
她们脸皮薄,想蹭火但不敢说,这会儿蹭到了又赶紧把带来的干粮点心拿出来,显然是不想白白占便宜。
“谢谢。”江月眠笑着捏了一块吃进嘴里。
火堆旁多了叁位女子,青禾颇觉不自在,认为自己该避个嫌,于是站起身往一旁挪了挪,坐在了江月眠身后叁步远的地方。
一位最年轻些的女子神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小声说起最近人心惶惶的闹鬼事件,虽说案发地基本上都在叁日后快要抵达东篱寨的官道附近,但她还是担心会提前遇上这事。
“别担心。”另一年纪稍长的女子安慰道:“王丙兄弟特意打听了镖局的车队出发时间,明天咱会在光明镇上多逗留一天,等镖局的车队走咱们前面了,咱们就紧随其后。”
这么做虽然没品了点,但顾不上这么多了。
反正镖局有钱请大师镇鬼,他们不蹭白不蹭。
她虽然刻意压低声音说话,但在安静的空间还是被其他人听清了内容,原本也有此顾虑的行客逐渐放下心来。
外面的雨下到丑时才停,彼时躲在破庙里的行客们几乎都进入了梦乡,唯有青禾还睁着眼睛,毫无困意。
用青铜铸成的释迦摩尼佛像就在他的身后,若是从前他必然是在踏进破庙的那一刻就对佛像尊拜的,如今他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了,目光只敢落在燃烧着的火堆上,并时不时添上一两根柴火谨防熄灭。
这时,枕着他腿睡觉的江月眠发出清浅的呓语,青禾下意识盯着她的睡颜,侧耳倾听。
可惜她没再继续说梦话了,他勾唇一笑,眸低的宠溺无人察觉。
抬手轻抚她的墨发,睡梦中的人似乎很喜欢他的触碰,脸颊在他的大腿根处蹭了蹭,发出舒服音调的哼唧声。
男人腿间那团疲软的物什就这么没出息地勃起了,并因为江月眠的脸面朝他的缘故,硬挺的阴茎隔着薄薄衣料刚好戳在她的眉心处。
青禾身子一僵,瞬间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唔——”
被戳醒的江月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待慢慢她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时,玩心顿起,先是用拇指按住被布料遮挡的龟头,而后顽皮地左右蹭起来。
“嗯”青禾刚发出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呻吟声,立即用牙咬住下唇,若再惊醒了他人,真的会羞愤欲死。
此处不是适合欢好的地方,而且江月眠也没这个心思,逗了他一会儿又来了困意,便调转了面向继续枕着他的腿睡了,只留青禾继续在寂静的夜里默默练习克制力。
次日天色放晴,车队继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