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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2 / 2)

她仿佛在怨恨他,折磨他,不愿意和他碰面,讲话生疏,有事冷言冷语,有时生病,痛苦地将自己关在屋里,也不愿与他说一句。

他站在她的窗前,听到了她的拒绝也不愿意离去。

一切都是他看惯了的东西。用了五十年的菱花镜,温润陈旧的桃木梳,她二十三岁那年打的一只樟木箱子,上面雕着连理枝。

为什么雕连理枝?

哦,那一年,木匠的侄女出嫁,木匠记性不好,多打了一只,这是嫁妆。

阿檀买来了。

没有谁要单只的箱子,意头不好,不能白头偕老。她不忌讳,但木匠的侄女已经儿孙满堂,阿檀也始终孑然一身。

他站了太久,久到阿檀说:师父,你失态了。她好像很是讶然,不理解他的狂悖无礼。

但薛原突然想:这已经是问心九试。

一试到九试,从她年轻,到她年老,若他当年果真入魔,如今也算共她白头。

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他探进窗户握她的手。

她躲开。

古怪的怒意无来由地来,他又一次抓她,不允她躲藏,将她枯瘦苍白的手握在掌心里。

她好瘦,指骨上好像只有一层皮,指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她惊慌地看他。

而他因为过去八试的记忆,分寸全失。他强迫了她太多次。

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他要求道:你答应我这一件事。

你留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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