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停了录音,喝了口水,让自己静下来想了一想,然后重新开始录音。
她对着手机,只简单地说了三个字。
“成州平。”
这三个字足够了,成州平听到,一定能懂。
如果,成州平能听到的话。
一礼拜前。
高远飞突然联系了成州平。
成州平当时正在给傅辉点烟,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飞镖”两个字,吓得半死。
他对傅辉一笑,说:“辉哥,我接个电话。”
傅辉烦躁地挥了挥手,成州平走出ktv包厢,在楼道里大骂道:“又不是不给你还钱了,我让你宽限几天,你聋的吗?”
过了一阵,他推门进去,跟傅辉和郭小猛说:“辉哥,猛哥,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包厢里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郭小猛对傅辉摇摇头,说:“这人赌徒一个,天天在□□,裤衩都快赌没了。”
傅辉吐了口烟说,“废人一个,别放在心上。找到小安了么?”
郭小猛点头说:“找到了,客运站找到的,已经拦住她了,马上就带过来。”
成州平带着电话走到消防道上,重新拨回去高远飞的手机号,接通后,他真没忍住骂了一句:“你他妈要害死我是吗?”
高远飞沉声说:“昨天孙阳他们队里接到了报警电话,举报刘思佳父母家里有人制毒,昨晚上他们出警,在刘思佳老家地里发现大片罂粟,并且在她家开的豆腐作坊里发现了制毒工具,刘思佳的父母已经被控制了。”
傅辉还不足以信任成州平,成州平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凝神细思,高远飞继续说:“孙阳查过了,打电话举报的人,是段萍。真是想不通,她图啥。”
成州平缓慢而清晰地说:“她图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傅辉制毒的地点被查抄了,他这周要给伟伦出货,供不上货。”
高远飞说:“你知道他们交易时间地点么?”
成州平说:“现在不知道,有了动态,我会立马通知你。”
迅速结束通话,成州平回了ktv包厢,他无所事事刷了会儿手机,没多久,几个男人抓着刘思佳近来。
她因为挣扎,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一见到傅辉,就立马跪下来,说:“辉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辉夹着烟,唇角扬起,“那你跑什么?”
用刘思佳家的作坊制毒这件事,只有刘思佳知道,王庆川、郭小猛这些跟他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
现在作坊被查抄了,傅辉自然就怀疑到是刘思佳这里泄露出去的。
他站起来,走到刘思佳身边,抓起她头发,“说不说实话?”
刘思佳拼命摇头否认:“辉哥,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放过我吧。”
“你说实话,我就放过你。”
说完,他扯下刘思佳的裤子,拿烟头朝她腿心烫去。
郭小猛机灵地拉着成州平离开包厢。
在过道里,能听到ktv顾客千奇百怪的歌声,而刘思佳痛苦的喊叫声,被掩埋在这些糜烂的歌声里。
郭小猛问成州平:“带烟了么?”
成州平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他,又送去火,然后他自己也抽了一根。
两个人靠在过道墙壁的合金板上,郭小猛疲惫地说:“现在伟伦那边要货要的紧,借了这女表子的福,咱们拿不出这么多货,辉哥打电话给伟伦说拖几天,那小越南佬,威胁辉哥说拿不出货,就报警一起死。”
成州平弹了弹烟灰,说:“我和伟伦打过交道,的确不好招惹。”
成州平他们回到包厢,刘思佳被打的满头是血。
包厢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傅辉给砸了,电视、点歌机、烟灰缸、啤酒瓶傅辉坐在一片狼藉里,大骂:“狗逼越南佬,威胁到老子头上了。”
郭小猛看着地上的刘思佳,问傅辉:“辉哥,这女表子怎么处置?”
傅辉说:“先关着,别让她跑出去。”
郭小猛说:“刘锋,你送她回去。”
傅辉摇头说:“阿猛,你把她送医院去,把她保险金先拿出来。”
郭小猛说:“行,这事还真得我办,那待会儿让刘锋送你回家。”
郭小猛带走刘思佳后,成州平站在傅辉面前,喊了声:“辉哥。”
傅辉没有抬头看他,继续低头抽烟。天快亮的时候,傅辉说:“送我回去。”
傅辉最近心力交瘁,路上睡了会儿,到了他别墅门口,成州平停下车,“辉哥,到了。”
傅辉缓缓睁开眼,成州平下了车,给他打开车门。
傅辉说:“行了,你回去吧。”
成州平忽然说:“辉哥,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让伟伦消停一阵。”
傅辉抬眉:“你说。”
“我和伟伦做过四次交易,现在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