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重要,我真的也是走投无路,才来麻烦你,你不要勉强,不行的话我就多找几个人帮忙挂号。”
小松不能无原则的帮忙,但她还是惯常问了一句:“周叔,我能先问一下,病人是你什么人么?”
老周那里沉顿了一下,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个同事叫成州平。”
小松陷入沉默,老周以为是她忘记这个人了。
他提醒说:“他是你爸以前带的人,我记得有一回你来找你爸,是成州平送你回去的,不知道你还记得他吗?就那个混小子,老爱笑的那个。”
不,他已经不爱笑了。
小松在心里默默反驳。
医院门口蹲着几个等待病人的家属,保安驱赶着他们,不让他们待在医院门口。穿白大褂的医生低头走过,三三两两。
马路上,车流不息。
人来人往。
在一片嘈杂声中,小松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周叔,成州平,他出事了么?”
老周说:“不是成州平,是成州平家的老人。”
上个礼拜成州平突然打电话告诉他家里老人生病了,让他帮忙找个好医院检查。
老周了解成州平这个人,他自尊心很强,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才会求助自己。
老周胆子比较小,他一大部分工作,是负责队内人事。成州平为了这次任务,付出了太多。他不能让选择这行的人心寒,所以就算丢了这张老脸,也想帮成州平解决这件事。
他对小松说:“我昨天挂了一天号,好不容易弄明白怎么挂号了,专家号排到三个月后了。小松,你能不能,就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帮我们挂个专家号?”
小松说:“患者和成州平具体是什么关系?”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问法透露了太多。如果老周知道成州平在工作的时候和她见过面,以后不论他工作出事,都有可能被归咎于此。
她又说:“周叔,我可以试一下,但是得知道患者的性别和年龄。”
老周说:“是成州平他爷爷,今年有八十了。老人家性子刚,不愿意接受帮助,我也是跑了好几趟才说服的,之前已经带去他去咱们市区医院做过检查了,但医生推荐让我们来你们学校附院,我这也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
小松稳重地说:“周叔,你不要着急。你今天下午能不能把检查过的片子和报告都给我寄过来?我问一下老师,如果我们医院能收,我再给您回信。”
“那真是太好了,小松,你真是个好孩子,和你爸一样。”
小松微微一笑,“周叔,应该的。”
老周寄了特快快递,第二天早晨小松就收到了。
下午她忙完一天工作,给王院长发了条短信。
「院长好,我有个片子想请您看一下,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没多久,王院长回复:「我在办公室,你下班直接过来吧。」
下班后,小松换上便服,去了院长办公室。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王院长的办公桌上有一个茶台,他给小松倒了杯茶,“你别跟我客气,你姑让你有事跟我说,你都大四了,才头一回主动找我。”
小松说:“谢谢您。”
她抿了抿唇,递出成州平爷爷的片子。
“这是我妈妈那边一个亲戚的片子,我们怀疑是肺部肿瘤,您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
王院长拿出袋子里的胸片,边看边问小松:“为什么怀疑是肺部肿瘤?”
小松说:“病人长期咳嗽没有改善,近期加重去了医院做了检查,胸片显示有肺占位病变。”
王院长看穿了她的意图。他做了一辈子医生,小松来的第一秒,他就看穿了她的意图。
他说:“你不都知道了么?为什么还多此一举?”
小松知道对方什么都知道,她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能不能再咱们医院找个医生给他看一看我知道这样违反规定,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王院长好奇道:“对方是你什么人啊?”
是她什么人。
小松说出提前编好的说辞:“是我妈妈的叔叔,我小时候,老人家对我很好。”
王院长说:“现在管家里事的孩子不多了。其实我一拿到片子,脑海里就有个给你推荐的大夫,只是有些事要给你打个预防针。”
“您请说。”
“这个李大夫呢,在肿瘤科不太受欢迎,虽然是个专家,但他的号一直有空。当然我得说清楚啊,我不是因为挂他号的人不多才想把他推荐给你的,他临床能力真的很强,就是脾气差,人缘不行,一直没升上去。但你也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职称那些东西,和专业能力并不一定挂钩。”
小松说:“是李选老师吗?”
“哟,他已经恶名远扬到你们学生中去了?”
小松在肿瘤科实习过的师兄师姐都提过这个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