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说:“买什么啊?我从实验室给你抓几只回家自己做就行了呗。”
龚琴啧道:“你这孩子,像什么话!”
晚上小松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她借口说同学聚会,离开了家。
龚琴以为她谈对象了,偷偷摸摸的,只吩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小松自己去商场看了部电影,回去的时候,林家父子已经离开。
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而龚琴正在敷着面膜看电视。听到小松回来的声音,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小松,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小松脱掉羽绒服,坐到沙发前,拿起一个橘子,“什么事?”
“我和林老师在一起了,我们想领证。”
中国父母很奇怪,明明是在追求自己人生的幸福,却好像犯错一样。
小松抱住龚琴,说:“妈,我当然支持你。你跟林老师在一起之后,状态越来越好,我都看在眼里。”
龚琴因为女儿的理解而感动,止不住哭泣起来。
小松不去评判龚琴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这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接受就好。
她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龚琴,“我觉得你和林老师早该在一起了,你看咱们俩在这个小房子里住了这么久,起初,是为了我上学方便,现在我也上大学了,也想你搬到宽敞一点的地方,住的舒心。”
小松缓了口气,拍拍龚琴的背,接着说:“妈,我想,要不然你把这房子给我,你去咱们在新区的新房子住吧。”
作者有话说:
小·绝不吃亏·松
那句要房子的话,如果出自别人之口,龚琴能百分之百肯定对方居心叵测。
她的哭声渐渐停止,泪眼望着自己的女儿,看到小松柔软的面容,她为自己刚刚怀疑她的心理内疚不堪。
因为小松同意了龚琴和林广文的事,这个新年是她们母女两去林广文家里过的。一进家门,小松问林广文:“林老师,林志飞呢?”
林广文说:“去他妈妈那里了。今天就咱三口,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林叔请客。”
小松点了一条红烧鱼,一份糖醋里脊,林广文都会做。
九点多的时候,小松突然说:“林老师,你先送我回家吧,今晚让我妈住你这呗。”
龚琴一个古板的语文老师,哪经得起女儿这么说。她立马脸红怒道:“李犹松!你还有没有底线了?”
小松调皮的笑道,“你们两个加起来年纪八十多岁了,要什么底线!”
林广文耐心地跟龚琴说,“小松也是好心,要不然,今晚你就留这跟我跨年得了。”
龚琴没磨过这两人,最后还是松口了。
小松回到家以后,先换了衣服,她把今天穿的那身红毛衣裙扔进洗衣机里,洗完澡躺到床上,拿出手机,打通了老周的电话。
老周正在值班,亲戚都知道他职业的特殊,过年的时候从不会给他打电话。接到小松的电话,他非常意外。
“周叔,新年好。”小松轻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老周说:“小松啊,新年快乐,今年回家啦?”
小松说:“嗯,我现在在家里。你呢?”
老周:“我还在单位呢。小松啊,真的谢谢你,没想到你还惦记着我呢。”
小松说:“这有什么啊,周叔,我带了些特产回来,明天寄给你们单位吧。”
老周这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内心弱的一逼,听到牺牲同事的女儿这么惦记他们,心理更加愧疚。他手掌擦了把脸,说:“小松啊”
“对了,周叔,成州平还好吧?我爸出事的时候,他也挺照顾我的,帮我跟他转达一声新年快乐,哦,还有刘队。”
小松的话毫无破绽,听起来,她对成州平的问候只是随带一口的关心。
听到成州平的名字,老周有两秒很明显的停顿,“他也挺好,明天见到他,我就向他转达你的问候。”
结束通话,小松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能够从老周的话里捕捉到一些关于成州平情况的蛛丝马迹。
听到成州平的名字,老周虽然停顿了,但提起他,整体语气还是轻松的。
她嘴角不自觉勾起,捂着被子笑了会儿,又把脑袋钻出来,打开手机上那张成州平的照片。
一来成州平长得属于耐看那一类,二来,成州平的改变很大,而小松的审美也发生了变化。
她觉得自己对着照片发笑,有点过于花痴了,于是打开电脑放了一部压抑的片子,压了压心头的雀跃。
单位里,老周趁着泡面的时候,给成州平发了个短信,让他有时间给自己打个电话。
成州平拍了把邻座大哥的背,说:“你们吃,我女人打电话查岗。”
邻座大哥爽利地说:“你这婆娘不行啊,走得时候哥给你介绍几个朝鲜族娘们。”
成州平笑说:“行啊。”
他回到车,拨通了老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