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孺,就是我等妻儿老小!」「拼了!杀一个瀛寇老子就够本!」「老子要是死在这,兄弟们帮我照顾我家那娘们!」……陈红玉冷峻的脸上一双笼着寒霜的美目闪过一丝暖意,她刷地抽出宝剑,「好样的,不愧是我大郑男儿!跟着我冲!杀光这群瀛寇!」瀛寇们刚刚进入镇子,数年来配合默契的他们五六人一组分别袭击镇里的药铺当铺钱庄以及看起来最气派的民宅,有的刚刚破门而入,有的还在砸门,陈红玉麾下的一百军士就如疯虎一样从镇子东面冲了过来。还停留在镇子东西主路上的二三十个瀛寇反身迎击,但人数上的劣势让他们当中的一半人迅速被郑军围杀,另一半顾不上或死或伤的同伴,疯狂地一边向西奔逃,一边高声喊叫呼唤那些已经开始抢劫的同伙。「十五人一组,钱庄、药铺、当铺、绸缎庄!」陈红玉一面指挥手下的军士分兵几路对瀛寇进行狙击,一边手上宝剑翻飞,把衡山剑法的诡谲萧杀施展得淋漓尽致,这些下级的瀛寇喽啰身手本来就无法和她这样名门正宗弟子相比,人数又处于绝对的劣势,只顾得逃命更是无暇反击,霎时间就有三四人倒在红玉小姐的剑下。也就是一炷香的工夫,闯入镇子的六七十瀛寇已经有大半非死即伤丧失了战斗能力,少部分没命地向西奔逃出了镇子,最后的一波战斗正在镇里钱庄门口展开。看起来像是这群瀛寇首领的一个中年男子正将两个身上有伤的年轻瀛寇护在身后,双手持着弯刀与已经将他们围在一处的十几个郑军对峙,这三个还能站着的瀛寇身边,躺着三具瀛寇的尸体。「你们,纪广的手下?」中年瀛寇的华语略显生硬,但是能顺利表达出意思,已经颇让人吃惊,更是叫破这些郑军的来历,显然并非一般的瀛寇,而他的身手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他一面用身体护着身后二人,一面舞动弯刀迎面对上两名郑军的合击,尚可以注意到纪印正在人群中举起手弩瞄准自己。「放下手弩,我不杀这两个!」中年瀛寇口中高叫,一边身影闪动,招式颇为行险,却在近身的工夫用刀攥磕在一名郑军膝盖将其击倒,同时右脚侧踢将另一人手中刀踢得脱手飞出,起落之间弯刀的刀刃已经点在倒地那人颈项之间。纪印眼见倒在地上的郑军形容猥琐,赫然是给自己酒喝的郑老三,略一迟疑,还是把手弩举向天空。眼见身边的郑军越围越多,这个中年瀛寇虽然制住了一名人质,但对这个普通军士的性命到底有多大价值也无从估量,露了这手高明的功夫,趁着郑军气势一滞,大喝道:「我放了这个,你们的首领,和我决斗!」说着一抬手,刀锋从郑老三身上移开,随右臂后展,刀身与之一线再次护住了身后的两人。一身红衣的陈红玉在人群中相当显眼,冰雪聪明的陈二小姐自然了解这瀛寇的心思,想必是先展露大方让郑军这边迫于脸面不放冷箭,再通过与显然是这群人中头领的女子单挑获取生机。看到手下军士们下意识回望自己,陈红玉也不多想,上前一步,手中宝剑遥遥指向这瀛人,「好,本小姐就来领教你的高招!」这瀛寇心中暗自窃喜,这美貌的年轻女子果然一激之下便答应与自己单挑,将左手手掌向前一翻作了个暂时不要进招的姿势,「这位美丽的小姐,如果我山城英树死在你手上,当真是做鬼也风流了,但是如果我能侥幸胜你一招半式,希望可以让我们这些受伤的兄弟们回船上去,至于我,则随便你发落!」这话前半句油滑猥琐,后半句却又大义凛然,陈红玉也不管身后的郑军七嘴八舌地抗议和叫骂,娇俏的胸脯一挺,「好,我答应你!」「痛快!敢问美丽的小姐芳名?」山城英树收回左手,双手持刀将弯刀横在身前,他身后的两个受伤的青年瀛寇互相搀扶着站立起来向后退去,给山城英树留下更多的空间,「英树,花姑娘,抓住,大大地好!」其中一个看起来衣装服饰颇为精美的瀛寇说道。找回——2u2u2u丶「岳州陈红玉!」随着一声娇叱,红玉小姐如一团飞舞的红云般裹挟着一道电光飞向山城英树,山城英树双手将刀横着推出,看上去如深渊般凝重,却刚好格住陈红玉鬼魅的一剑。「铮」的一响,陈红玉手腕一震,心知这个对手内力深厚非同小可,但二小姐健美俊秀的身体却丝毫不停,刚与山城英树弯刀分开的宝剑如山间行路般意外地急转刺向了山城英树斜后方的那名刚才说话的瀛寇!山城英树全然末料到这年轻的女子会有这一手,一道红光快若闪电从他面前划过,剑锋已经搭在了这个青年瀛寇颈肩之上,但这山城英树到底也是用刀的大行家,虽然慢了三分,手中的弯刀也堪堪搭在了陈红玉的胸前!上百人都末曾想到两人的交手不过一招便陷入了如此的僵局,那名被制住的青年瀛寇脸色如同死灰,两股战战显然吓得半死;陈红玉全然不顾几乎已经划破自己胸前绸衫的刀锋,轻笑道:「山城先生好快的一把刀,就是不知道你家的这位小主人死不死得起?」山城英树脸色也是连变了几变,他这次带三艘船来劫掠临海镇,随行的正是家主的大儿子山城弘一,在刚刚被郑军突然袭击时这位大少爷已经受了一点轻伤,才导致自己无法单人逃去。看来自己不断把少爷挡在身后的动作已经让这女子看穿了这层主仆关系,虽然这一刀下去,这个英风俊秀的女子必然重伤,但只要她手腕一抖,山城弘一的性命也是难保。「把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