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秋空手套白狼,还在这儿装慷慨呢。
来时的车队在酒店门口整整齐齐地排了一列,当地人几乎没见过这么多豪车,都新奇地围过来瞧热闹,有的小孩胆子大,上手摸车身,被人高马大的保镖凶巴巴地一瞪,吓得立刻缩手。
出发之前,虞度秋照例单独核对了一遍每个人的暗号,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发消息,就算被外人看见也不会察觉端倪。这次他特意给纪凛也编了个,凑过去说:“你的暗号是……”
纪凛一把推开他,啐道:“我可不是你下属,你听我指挥,别给我作妖,听见没?”
虞度秋耸肩:“不听算了,出事可别找我。”
纪凛迟疑片刻,为了穆浩的安全,终是妥协了:“你说来听听。”
虞度秋得意洋洋地重新凑到他耳朵边上,轻声说了句话。
纪凛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根,怒吼:“你滚!死变态!”
大多数行李都搬上了车,第一辆车都上路了,周毅才等到娄保国回来,纳闷地问:“你干嘛去了?”
娄保国噔噔噔地小跑过来,抹了把额头的热汗,神秘兮兮地摊开手,一个透明小袋子里装着颗漂亮的红宝石。
“刚去伞市上买的,不知道真假,反正也没多少钱,就当特产带回去送人吧。”
周毅:“送你妈啊?”
“嘿,你怎么骂人?”
“……我是问,是不是送给你妈!”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爱送谁送谁。”娄保国把红宝石装进兜里,也上车了。
好搭檔突然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周毅有点儿不是滋味,把这事跟虞度秋说了,揣测道:“阿保可能背着我们偷偷有喜欢的人了。”
虞度秋满不在乎:“没事,人家又不一定喜欢他。”
“……”周毅不由地生出一丝同情。
虞度秋想起什么,目光落到柏朝的手上,问:“我给你的红宝石戒指呢?弄丢了?”
“嗯,对不起。”
“没事儿,从你工资里扣,以后就不发你工资了。”虞度秋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胸膛,“奖金也别想。”
“……好。”
周毅一分钟之内见证了两个可怜之人的诞生,生怕下一秒就波及自己,立马溜去了自己车上。
虞度秋这边的车队一共六辆,纪凛、穆浩和医生等人一辆,周毅和娄保国带着若干保镖各开一辆,其他随行人员两辆。
剩下的最后一辆空车停在路边,虞度秋勾了勾手:“上车吧,宝贝儿。”
柏朝环顾四周:“就我们两个?”
“嗯。”
“没有司机吗?”
“你当我的司机啊。”
“可你不是说过……”
“规矩是我定的,我想为谁废了就废了。”虞度秋走向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回头道,“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一个人保护不了我?”
激将法对年轻气盛的小家伙果然有奇效,柏朝没再提出质疑,径直上了车。
不远处,裴鸣也坐进了后座,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看着手机上某个号码发来的内容。
秘书见他正专注,斗胆小声问了句:“裴总,虞总的车已经出发了,我们跟在他们后面是吗?”
裴鸣扯松了自己的领带,胸口的闷塞稍稍得以缓解,微微发汗的手掌握成了拳,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时,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前一辆车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于视野中:“不,我们不顺路。”
作者有话说:
确实不顺路,他俩走花路,你走死路(。
今日天气格外地好,虞度秋打开了天窗,把副驾驶的座椅调到最低,几乎躺平,悠闲自在地看着头顶的白云飘过蓝天。
“没有工资,你不会怨我吧,小柏眼狼?”
“不会。”柏朝专心致志地打着方向盘,绕着蜿蜒的山道行驶。
“既然你这么懂事,那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给你开好副卡了,没有额度限制,随便你花。”虞度秋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买飞机或者游艇之前最好跟我说一声,让我参谋参谋,别花冤枉钱买堆工业废材回来。”
柏朝唇角勾起:“可以买你一句深情告白吗?”
“少得寸进尺。”虞度秋指了指插在西装花眼里的虞美人,“花都收下了,还要我表达得多明白?”
柏朝:“我刚来那会儿,你总说喜欢我,现在都不肯说了。”
陷阱一环接一环的,虞度秋绝不上当,故意说:“毕竟都三个月了,腻了。”
“昨晚抱着我亲的时候倒是不腻。”
“那是肉体上的,跟你上床确实不腻,爽得很。”
比口无遮拦、伤风败俗,虞度秋从没落过下风。此话一出,柏朝顿时沉默了,喉结滚动了下,不知回味起了什么,半晌后轻咳了声:“别影响我开车,山路很危险。”
虞度秋调戏完毕,随口道:“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