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朝隻亲到了他的手掌心,也不介意,凭借体格优势将他压在了沙发上,迟迟不肯起来,亲完手心亲额头,接着拥住了他,亲吻他阳光下银光闪耀的头顶发丝。
虞度秋很少被人用这个姿势拥抱,总觉得他俩位置应该反过来,但柏朝肩宽臂长,抱人确实挺舒服,他也就懒得动了,窝在对方怀里,闷声问:“什么时候跟我上床?我想看你的纹身。”
“……”柏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微哑醇厚,“少爷,你真会破坏气氛。”
“现在不就是上床前的气氛?”
“现在是我想抱你亲你的气氛。”
“抱完亲完接着不就是上床?”
“…………”
“难道你不想跟我上床?隻想跟我谈柏拉图式恋爱?”虞度秋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皱,“等等,你还真姓柏……”
“我想的。”柏朝打断了他过于发散的思维,低下头,注视着他的浅瞳,低声说,“我每晚都在想,可以想一整晚。”
虞度秋故意问:“想什么?”
柏朝耳朵微红,呼吸略微急促,表情却很坦荡,啄了下他的唇,说:“想跟你做。”
虞度秋得逞似地一笑,抬手抚摸他俊朗的脸,抬头凑上去——
“砰!”
办公们突然被人一掌拍开,重振旗鼓的纪凛大步流星地衝进来,高亢地嚷嚷着:“我怎么没早点想到!虞度秋,我跟你说——”
追着他而来的两人高喊:“纪队,你想到啥了——”
办公室内,沙发上的两人拥在一起,正好坐在窗户边上,阳光纵情倾洒,虞度秋那头银发的折光率几乎是百分百,瞬间闪瞎了闯入的三人。
虞度秋本人倒不觉得有什么,瞧见纪凛意气风发的模样,夸道:“你俩真行啊,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让他振作起来了?不错,等着明年的奖励吧。”
娄保国和周毅刚打算撤退,闻言又拐了回来,连声道谢,没敢说这事跟自己的冷笑话半点关系都没有。
纪凛愣完之后,选择了无视他们这对狗男男白日宣淫之举,自顾自地说下去:“虞度秋,姜胜那晚对我提到了一个人,我刚想起来。”
虞度秋搂着柏朝的脖子,饶有兴趣地问:“谁?”
“刘少杰。”
“他怎么了?”
“姜胜说他知道雨巷案的凶手是谁。”
“这不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实吗?可刘少杰死活不说啊。”
“不不,我的重点不是这个。”纪凛眼中重新闪出了希望的光,“你看,刘少杰与姜胜年纪相仿,并且和姜胜认识。假使柏志明除了柏朝之外,还在外边偷偷收养了一个儿子作为自己的手下……那为什么不能是两个?”
作者有话说:
纪凛:我的心已经一片麻木冰冷,对狗男男免疫了
新金分局的会议室内,持续了三小时的专案组大会结束后,各局民警陆续离开,奔赴自己的岗位。
“不行。”彭德宇斩钉截铁道,“局里不缺案子,够你忙的了,还给自己找事。”
纪凛特意等到冯锦民离开了才溜进来,以为自家局长好说话些,没想到被一口回绝,当即焦躁了,嗓门也提了上去:“为什么?如果刘少杰真是柏志明的养子,我有把握诈出他的话来。”
彭德宇收拾着开会的材料,毫不松口:“我会让徐升去,不需要你出面,凶手都直言要杀你了,还到处乱跑,给我省点心吧!”
“他说要杀我,我就当缩头乌龟了?您怎么能这么看不起我!”
“我是在救你命!”彭德宇啪!地往桌上一扔材料,声色俱厉地怒斥,“徐升比你有分寸,知道危急时刻要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不是说这样不好,但当敌人狡猾残忍的时候,你这种性子就容易白白送命!”
被夹在中间的徐升眼看着俩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小心翼翼地打圆场:“小纪啊,你先冷静冷静。彭局,其实只是去审讯而已,在看守所能出什么事?您不放心的话,我陪小纪去,再喊上几个人,确保万无一失。”
彭德宇仍不妥协,甚至危言耸听:“万一凶手在路上狙击你们怎么办?”
徐升:“……”这什么美国大片剧情。老局长为了护崽子也真是不讲道理了。
“您放心,我送他们过去。”会议室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坐我的车,绝对安全。”
彭德宇看见来人,登时气笑了:“凶手的目标就是你俩,你俩还坐同一辆车?是为了方便凶手一起杀吗?”
虞度秋微笑:“您再不让他参与调查,他都快成一具行尸走肉了。窝窝囊囊地苟活着,和痛痛快快地去死,您应该也会选择后者吧?听我外公说,您年轻时,可是相当有勇气和魄力的。”
“那当然,我不仅有勇,我还有谋,所以更不能让你们一起去,这事免谈。”彭德宇夹起资料就朝外走,纪凛在后头喊了好几声也没用。
他满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