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至死是幼稚鬼,没辙。
“我就随便猜猜,你说那名男子一月之后失联,而柏志明恰好二月初失踪,这不刚好连上吗。”
“就算这样,那也不是一般人能立马联想到的,小纪,你的推理能力可以啊。”
纪凛苦笑:“要是真的可以,至于到现在还破不了案吗?”
徐升知道他最近有点儿丧气,安慰道:“没事,很快就能破了,虽然柏志明死了,但他‘儿子’还活着啊,他留给房东的手机号还在用,我们已经向市局申请号码监听和定位了,何况我们有照片,分分钟就能找到他。哦对,我把照片发你,一会儿撞见的话别手软。”
“手软?呵,你应该祈祷我别掐死他。”纪凛冷笑。
前座的赵师傅狠狠打了个寒颤,等他挂了电话也不敢开口。
纪凛解释:“不会真的掐死,只是表达我对毒贩的憎恶,您放心,咱们好歹是执法警察,不会以身犯法。”
赵师傅松了一大口气,又开启了唠叨模式:“哎哟,吓死我了,纪警官你发起狠来还真凶啊,多笑笑嘛,亲切一点,不然找不到女朋友的。”
“不打算找。”纪凛双手握着手机放在膝盖上,屏幕光照到了腕上的手表,反射出微弱的光,“我一个人过挺好的。”
长辈最不爱听这话,赵师傅刚要劝两句,纪凛的手机震了两下,有消息传过来了,他隻好暂时噤声。
然而过了近半分钟,后座悄无声息。赵师傅从后视镜看了眼,只见后座的小警官死死盯着手机,眉头紧锁,似乎在费劲地思考着什么。
“怎么——”
“嘘!您别出声。”纪凛说完,自言自语似地喃喃,“这个人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
猛然间,他瞪大了错愕的眼!
“是他!”
赵师傅凑热闹问:“谁?”
纪凛没回答,瞬间举起手机飞快地说了段语音:“徐哥我先去虞度秋那儿晚点再找你!”
赵师傅看见他的手居然隐约发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要去壹号宫?”
“对,掉头,抓紧!”纪凛一把扣住他的椅背,身体着急地前倾,仿佛想把他从司机位拽下去换自己上。
赵师傅一慌,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好在很快凭着专业素养稳了下来,在下一个路口紧急掉头,直奔壹号宫而去,一路上听着纪凛不断拨出电话,而回应他的只有永无止尽的忙音。
赵师傅心中隐隐生出不祥预感:“纪警官,是不是虞少爷出事了?”
“我不知道。”纪凛终于放弃给虞度秋打电话,手机一扔,胡乱揪着自己的头髮,“就算没出事,也快出事了……你不是说他会给员工做背调吗?怎么连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
被扔到一旁的手机尚未熄屏,徐升刚发过来的照片赫然呈现——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正与房东夫妇聊着天,没注意到来自警惕女儿的偷拍。他的身形特征被羽绒服遮得严严实实,但脸部特征一清二楚,不知聊到了什么轻松愉快的内容,青年对房东夫妇友好地笑了笑,颊边两颗小梨涡陷下去,竟露出几分天真烂漫。
作者有话说:
小柏的表现机会又来咯!
(这篇文耗尽了我的脑细胞,想不出什么骚话发在作话了呜呜这还是我吗tut)
黑檀木大门“吱呀——”一声朝内徐徐敞开,空旷的底层客厅内传来沉闷幽远的回音,宛如来自黑暗深处的召唤。
“大哥,你别自己吓自己。”娄保国没当回事儿,“洪伯年纪大了,早睡很正常,可能没听见门卫那儿的通知呢。”
周毅却站在柏朝那边:“不,是有点不对劲,以前就算洪伯自己不出来迎接,也会有人来迎接,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柏朝没往里走,拉着虞度秋走下台阶,远离大门:“门口的站岗保安没有异常,应该没外人闯进来,但保险起见,还是多喊几个保镖来吧。”
周毅点头,抬手敲了敲隐形无线耳机,正要喊人,突然间,客厅内巨大的水晶吊灯啪地亮起,光线刺得他不得不抬手遮挡,逐渐适应后,瞧见一人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了。
“小姜,你怎么在这儿?”娄保国惊奇地问,“你的房间不是在辅楼吗?”
姜胜走出大门停在了台阶前,手里拿了个透明的瓶子,里头装着小半瓶无色的液体,解释说:“洪伯今晚头晕,想小憩会儿又睡不着,正好我自己做了几瓶月季精油,能改善睡眠,就给他拿来了。他听到门卫通知,本来想下楼迎接少爷您的,我让他歇着,代他下来了。”
周毅担心道:“洪伯没事儿吧?要不我们上去看看?”
姜胜摇头:“还是别打扰他了吧,好不容易才睡下。”
周毅想想也是:“好吧,那明天再来,我们先去把车停了,少爷。”
娄保国对他手里的精油挺感兴趣:“这你自己做的?这么厉害啊。”
姜胜笑了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