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了解太滞后了,该更新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两个人的目光在无声的空气中勾绕到一块儿,虞度秋脑子里的血迹木门挥之不去,到底是先心软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够了吗?在此之前,我帮你应付警察。”
柏朝:“你不担心我真的犯罪了吗?”
虞度秋哼笑了声:“你知道我养尊处优惯了,过不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你若是真爱我,不会让我陪你逃亡的,只会保住自己的清白,让警察无罪可判,光明正大地留在我身边。否则,你就不是真的爱我,不过是个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爱人的混账罢了。”
虞度秋凑过去,大方地补偿了他刚才那个没给的吻:“你让我赌赢过一次,所以,我愿意再次押上我的所有,赌你不会让我失望。”
唇上的温度微凉,却令人痴迷许久,柏朝抚过面前人的笑脸,问:“不生气了?”
“气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早上在医院生你什么气,怎么跟穆浩一样木头了。”虞度秋干脆打开了车内对讲机,告诉开车的周毅,“老周,回家。”
周毅惊讶的声音传来:“啊?可是,少爷,孙医生说……”
“你老板是他还是我?”虞度秋不容置否道,“回家。”
“……明白了。”周毅调转了方向,脑子里已经能想象到孙兴春得知消息后会有多暴跳如雷了。
“回家也不能做什么,你的伤需要静养。”柏朝说。
“行,我静。”虞度秋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来动。”
作者有话说:
是骨折了还想跟对象贴贴的少爷一枚呀~
小柏隐瞒的事情比较复杂,有些事不想让少爷知道,至于是啥,看下去就知道了~
初秋的落叶一打卷儿就飘入了十月,全国人民欢度国庆享受长假之际,专案组的刑警仍在加班加点地整理案情、完善证据链。
虽说几位主谋已经落网的落网、自杀的自杀,但这起重大刑事案件牵连甚广,背后的获益方尚未全部人赃并获,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只能紧锣密鼓地加班加点,争取早日结案。
所幸警方在对杜书彦实行抓捕前并未走露太多风声,多数与他存在违法利益关系的金主被逮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杜书彦的供认,如无意外,这些人都难逃恢恢法网。
平义市的政商界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震后人心惶惶,心里有鬼的纷纷夹起尾巴做人,生怕余震波及到自己。
同时也有许多人暗暗窃喜,心中揣测着,这一回,那位曾与杜家有联姻关系、且前阵子涉嫌金融诈骗的年轻首富必然要被缉捕了,正如多年前的平义首富裴先勇一样。
神明从天堂跌入地狱,是心怀嫉恨的凡夫俗子最爱看的好戏。
甚至有消息灵通的称,近期碧山上来往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看样子,虞大少爷只是强弩之末、苦苦硬撑罢了,早晚得进去,能不能平安度过这个秋天都难说。
事实上,壹号宫近期的确接待了几辆来势汹汹的警车,不过他们的目标并非虞度秋,而是虞度秋身边那位。
柏朝面对质疑与审问,始终一言不发,而虞度秋的律师们却各个能言善辩,证据不足的警方往往没问几句,就被堵得说不上话了,只能铩羽而归。
假期结束,碧山上的绿植统统换成了应季的五角枫、鸡爪枫、黄栌等,不计其数。远远望去,橙红金黄,如火烧云般绚丽夺目,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近期笼罩在平义市上空的阴云影响。
壹号宫内的巨大银杏树也开始落叶,在地上铺满一层黄金。纪凛到的时候,虞度秋正与柏朝坐在银杏树下喝酒,两条杜宾乖顺地趴在两人脚边午睡,听见外人的脚步声,立刻敏锐地睁开了眼,发现是面孔熟悉的纪凛后,又从鼻孔里呼哧喷出口气,懒洋洋地闭上了眼,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真是狗随主人,都一脸欠揍。
虞度秋的胳膊还没拆石膏,按孙兴春的治疗方案,起码得绑满一个月,同时戒酒戒辛辣。但他素来随心所欲,身体素质也足够强悍,根本没把医嘱当回事,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喝上酒了。
纪凛懒得管,反正虞大少作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只关心自己此行的目的:“喂,姓虞的!”
虞度秋早就知道他来了,门卫那儿已经传消息给周毅了——洪良章离开后,他暂时兼任管家一职。
“如果你也是来审问柏朝的话,我喊律师来跟你谈。”虞度秋摇晃着酒杯,熟门熟路地说,显然已经用这招应付过他的同僚了。
纪凛走到他们跟前,自己也拖了把椅子坐下:“我还在停职期呢,没资格审问,这次是来问柏朝一些事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虞度秋的防备心很强:“那是怎样?其他案件相关的事你去问杜书彦不就行了?难道他还没招吗?”
“他招是招了,但他服用过量毒品,加上费铮之死给他造成的刺激太大,目前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