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船长舱内,控制台的雷达上突然多出一个忽闪忽闪的小圆点,如同一枚定位精准的导弹,径直朝着游艇袭来。
作者有话说:
只是比喻不是真导弹,没那么离谱hhh
游艇早上九点出发,现下已临近中午,飞桥上的软篷虽能遮阳,到底还是太晒了,杜书彦一身规规矩矩的西装三件套,热得不停用手帕擦汗,虞度秋见状,邀请他去了下层的沙龙区。
一张十米长的巴花大板充当了茶几,横在船舱中央,纹路精致繁复,如同外边波光粼粼的海面,极为漂亮。
洪良章从厨房端来了冰饮水果,贴心地一杯杯放在四人面前,说:“午餐快好了。”
虞度秋淡淡地扫量了他全身,没看见他带刀具或其他利器出来。
“不急,我有事和书彦哥商量,让厨房慢慢做。”
从来只听说过主人催厨房动作快点儿别让客人等急了,头回听说主人为了自己商量事情不让厨房快点上菜。这种待客之道的主人没被划入黑名单,全靠他是虞度秋。
“书彦哥,会下棋吗?”
杜书彦脱了西装外套,拘谨地端坐在沙发上,为难地笑笑:“会是会点儿,但和你相比,就是小学生水平,太班门弄斧了。”
“书彦哥谦虚了。柏朝,去拿我的棋来。”虞度秋吩咐完,回头接着说,“以前跟穆浩下棋,我总嫌他水平差,后来他出事了,我才意识到,其实过程和结果都没那么重要,通过每一次落子来揣摩对方的心理,增进对彼此的了解,才是最有意思的部分。”
杜书彦捧场地点头:“你的境界已经超越我们普通人了。”
“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你要是普通人,那我们成什么了?”
费铮附和:“虞总在很多人眼里是神一样的存在,不必妄自菲薄。”
“很多人眼里?包括你的眼里吗,费秘书?”虞度秋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暧昧,“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这年头能恪尽职守的员工不多了,书彦哥有你这么能干又忠心的下属,运气真好。”
费铮微微低头,浓睫掩盖住了眼神:“多谢虞总夸奖,我没您说的那么好,柏朝比我更能干,对您也很死心塌地。”
“他呀,上回你也看到了,仗着我对他另眼相待,就蹬鼻子上脸了,不能太惯着他。”虞度秋支着额头,神色中透出一丝恰如其分的渣男式不耐烦,“算了,不提他了。书彦哥,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吧?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我的theis项目,还有重启的可能吗?”
“这个……”杜书彦拖长了尾音,留出了几秒犹豫的时间,似乎心里很没把握,眼珠子左右转了转,保守地说,“度秋,这个项目本就敏感,你之前对外宣称拉来了十亿投资,又去国外造访权威专家,这才换来政府的信任,结果这些都是假的……你让别人怎么再相信你呢?当然,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想说这事很难办……”
“难办,就是能办,对吗?”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确实也能办……”杜书彦讪讪道,“就是费钱费时间……要打通层层关系,可能得一年半载。”
“我等不了那么久,一个月,不能再多了。”虞度秋把玩着颈间的刀片项链,“我相信你的能力,书彦哥,别让我失望,否则……我外公手里那部分股份,随时能易主。”
杜书彦呆了呆,没顾得上计较他语气中的不敬,急忙问:“度秋,你这话什么意思?”
虞度秋耸肩:“字面意思。当年你爸猝然离世,家业差点被瓜分,全靠我外公出钱出力地买下股份,帮你巩固了在董事会的地位。但你接手之后,公司却连年亏损,没给他带来一丁点好处,他最近也跟我抱怨,或许当年不该揠苗助长,让经验不足的你来领导公司,换做别人,也许会发展得更好。”
杜书彦听后一言不发,常年挂着讨好笑容的嘴角如同他的眼角一样垮了下来,像是套在脸上的完美人皮面具融化了,慢慢往下淌,终于显露出一丝虚伪来。
虞度秋绰然有余道:“话我就说到这儿了,你考虑考虑——柏朝怎么还不回来?找副棋那么慢……”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震。
虞度秋看了眼,无奈道:“抱歉,我忘了我的房门锁了,那家伙进不去,要我本人去解锁,你们先坐会儿,喝口茶,我很快回来。”
杜书彦勉强扯出一丝笑:“嗯,不急。”
虞度秋对上他眼底的阴沉,心里吹了声胜利的口哨。
赶快黑化,赶快动手,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你耗着。
主卧套房位于船艏,扫脸才能进,“滴”一声解锁后,门自动弹开。
虞度秋刚迈进去一步,就被一条强壮的手臂拽了进去,压在门上。
他丝毫不惊讶,手绕到面前男人的颈后,摸着一节节突起的硬脊骨往下:“我就说,门锁明明录入你的脸了。骗我来这儿,想干什么坏事?”
柏朝抓住他乱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