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就开门见山吧——或许各位已经听说,上个月,我的研发团队进行了动物实验,并且初获成果,由此生产出了第一版脑机接口穿戴设备,现在就在我手上。”
他边说边拿出了一个环状的设备,形似耳机与3d眼镜的结合体。
“从我去年年末开始构思这个项目,到如今产出实物,仅仅八个月,我认为这是目前市场上所有脑机接口公司望尘莫及的速度。”
“虽然我起步晚,不是第一个研发此类设备的商人,像bragate那些公司早就可以帮残障人士喝可乐打字坐轮椅了,但我认为无妨,谷歌不是第一个搜索引擎,苹果不是第一部 手机,微博也不是第一个社交平台。成功者往往不是第一个尝试的人,而是吸取前人的经验、把握最佳时机、充分运用自己才能的人。”
台下黑影重重,人脸难辨,各个盯着台上光芒万丈的虞度秋。某个角落里,卢晴听得连连点头,小声对牛锋说:“虞先生肚子里有点墨水啊,我竟然觉得他说得很好。”
“好屁好啦,他肯定找人写的稿子。”牛锋不屑道,“先唬得你们一愣一愣,然后开始推销,跟卖老年人保健品是一个套路。”
卢晴撇嘴:“人家是公认的天才神童,你是什么牛马?哦你确实姓牛……”
牛锋气道:“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看上他了?”
“我才不喜欢他这款,我只是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时候还挺有魅力,给人感觉很可靠,嘿嘿。”
这时,台上的虞度秋又道:“多说无益,今天到场的多数来宾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而要系统地介绍‘脑机接口’又太过费时,所以我打算先用直观的实验数据,来呈现这项科技的先进性。现在,我需要一位志愿者上台试戴这款设备,做个简单的测谎小游戏,如果说谎,旁边电脑屏幕上的数值将发生波动,随后我再进一步展示它更强大的功能。有谁自愿上台吗?”
台下嘉宾面面相觑。
才刚做完动物实验而已,就要做人体实验?
疯了吧,这谁敢答应,当年岑婉不就是因为佩戴了类似的设备,导致隔天精神错乱,发生车祸害死全家的吗?
“如果没有人,那我将随机抽选一位幸运嘉宾——”发布会逐渐朝着古怪诡异的方向而去,八匹骏马也拉不回来。虞度秋目光流转,精准定位在了头排的某个座位、某张人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划过他的浅眸,眼尖的人才能捕捉到其中的奸诈意味。
纪凛与他相处多时,太熟悉他使坏前的征兆了,暗道一声不好!可惜已经来不及阻止。
虞度秋朝某个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总,请上台吧。”
徐升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不可思议地问彭德宇:“他他他要给裴鸣测谎?”
彭德宇和冯锦民都脸色铁青。
警方通常只会对重大嫌疑人使用测谎仪,而且测谎结果只能作为参考,不能当作断案依据。目前他们并没有裴鸣参与犯罪的证据,不可能对他使用。
眼下虞度秋打着做实验的名头,堂而皇之地给裴鸣测谎,看似是帮了警方一把,但这台设备的准确度根本没有经过认证,无法作为参考依据,而且裴鸣也有可能拒绝上台,最重要的是,虞度秋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询问理应保密的案件相关问题?
在座警察几乎没有一个相信他能测出什么线索,甚至很可能打草惊蛇,毁了他们这几个月的心血与汗水。
总而言之,真是乱来!
台下短暂的寂静过后一片骚动。
牛锋:“……这就是你说的‘可靠’。”
卢晴:“……我现在只想说我靠!”
台下有的嘉宾不认识裴鸣,伸长了脖子看是哪个倒霉蛋。
裴卓气得想骂人,虞度秋的语气完全是命令式的,众目睽睽之下点了他哥的名字,没给任何反驳的机会,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客人看!
他强抑下愤懑之气,高声回:“虞总,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谁知道你的产品会不会对人体有害,还没经过严格检测,怎么能擅自用在别人身上?”
虞度秋有理有据地反驳:“脑机接口设备主要分为两类,非侵入型和侵入型,侵入型通常是直接植入到大脑的灰质,那种风险确实比较高,但像我们公司这种非侵入型设备,早就有无数实验证明其安全性了。”
裴卓脸上蒙着一层阴云,瞧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火气蹭地上来了:“说得轻巧,万一又像二十年前那样出事故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巧了,我用的就是二十年前岑小姐的实验模型。”虞度秋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顺着这个话题侃侃而谈,“今年回国之后,我通过多方渠道获得了岑小姐遗留下来的实验数据,六月末,我出国拜访了脑机接口之父iguel教授,将数据呈给他看,他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当时的会谈录像我还保存着。也就是说,二十年前的事故起因绝不是岑小姐的实验产品出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