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审讯了,我可就完了。”
虞度秋:“我们不审,就在外边聆听学习,反正你迟早要告诉我们的,早听晚听不是一样吗?”
好像是这个逻辑,但徐升总觉得不对劲。虞度秋趁热打铁:“徐队,就当我送你过去呗,你不是很想坐我那辆普尔曼吗?现在就可以。”
徐升一听这话,愤然驳斥:“虞先生,请你搞清楚一点。”
“什么?”
“我绝不是一个会被好处收买的警察!”
普尔曼缓缓驶出了新金分局大门,朝昌平方向逐渐提速,超长车身并不影响闪电般的速度。
“但我确实是一个很爱车的人。”徐升抚过触感舒适的真皮座椅,惬意地躺下,“不瞒你说,这是我的梦中情车,这辈子是买不起了,感谢你让我圆梦。”
后排四座是对向设计,遮阳帘一拉,隔屏一升,星空顶一开,完全就是个隐秘浪漫的私人空间。
“不客气,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原本也不是你负责的案子。”虞度秋躺在他旁边的座椅上,朝对面抬了抬下巴,“给徐队拿个红包。”
柏朝:“?”
徐升以为真有红包,吓得赶紧坐起来:“你可别害我啊,我同意带你们去不是因为你的车你的钱,是这阵子看小纪他……对这案子太上心了,不帮他我良心难安,挨骂就挨骂吧,反正也少不了几块肉。”
虞度秋满意地微笑:“徐队真是一位爱惜小辈的好警察,其实刚才只是想试探你是否廉洁秉公,恭喜你通过测试,我仅代表我个人给你发个小红包,请查收吧。”他说完掏出手机一通操作。
徐升的表情从无语到惊慌:“住手!不要捏造我贪污受贿的罪证!就算只有两百也不——”
“没那么多。”虞度秋朝他挥了挥手机,屏幕上赫然印着刚才那比交易的支出金额:520。
“表达一下我对您的爱戴。”虞度秋眨了眨眼。
徐升:“……我总算明白小纪前阵子为什么那么暴躁了。”
虞度秋在把人逼疯这点上,着实是有些天赋的。
车内的柏林之声音响播放着舒缓的古典钢琴曲,多日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放松,趁着为时尚早,徐升简单地把上午的会议内容概述了遍。
“你那位美国下属,叫贾晋是吧?已经向汽车维修店确认过了,姜胜确实是那位不知所踪的维修工,你当时枪里的追踪器应该就是他藏的,我们也在他的出租屋里发现了类似设备。但他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他案子,会议上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
虞度秋托着下巴思考片刻,从汪洋大海般的记忆中取了一瓢:“起码他应该没有杀黄汉翔,我记得那几天刮台风,他一直住在我家照料花,洪伯说过。而且他的作案工具也和我们推测的冷兵器不一样,我姑且称他为‘骑士’吧,突击能力强,但没有组织性,和保国他们属于一类。”
徐升听得头大,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不会下西洋棋的人的心情?整天国王王后的,又来个骑士,咱换个比喻成吗?比如五子棋、飞行棋?实在不行,麻将我也会点儿。”
虞度秋目光转向对面人:“柏朝,你觉得我的比喻很难懂吗?”
柏朝面无表情:“很清晰明了。”
虞度秋摊手:“你看,不难啊。”
“……”徐升寡不敌众,只好咽下这口气,打算回去恶补一通西洋棋规则,“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我们专案组探讨下来,应该不是我们内部走漏了风声……反正我对我的同事绝对信任。”
意思是问题肯定出在你那边。
虞度秋立即否认了这种可能:“我一个人都没说,不过我也认为你们内部应该没有叛徒,否则王后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地陷害纪凛。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你带人去查江学小区租户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徐升顿感头大:“我也想到这种情况,你被绑架那晚,定位显示王后就在江学小区附近,或许他是小区的住户,也或许是附近工作的人。可那一条街好几家酒吧、ktv、饭店,晚上人流量很大,要想把监控里每个人的身份查清楚,一年都不够啊,何况还有死角。”
就像调查平中溜进后台更衣室放照片的人一样,他们似乎再次陷入了瓶颈。
虞度秋摸着自己的嘴唇,指上的宝石戒指泛着幽幽的红光:“自己藏得倒好,让别人出来送死。”
徐升想起资料上那张年轻的笑脸,不禁唏嘘:“姜胜虽有罪,但比起指使他的幕后黑手,似乎轮不到他先死,我甚至觉得他有点可怜。起码他循规蹈矩地读完了大学,我们甚至在他电脑里发现了求职简历,他应该是想干完这票后,去过平静普通的生活,可惜身不由己。”
虞度秋感叹:“这就是心理学中所说的‘路西法效应’,人性中本就有善有恶,好人也会在特定环境下变坏。他自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下,身边犯罪分子云集,能保留对普通人生的渴望,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啊,不过人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