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一周能查完。”
纪凛已经按捺不住了:“有嫌疑人照片吗?是不是雨巷案的凶手?”
徐升却摇头:“还真不是,身高体型都对不上,可能像刘少杰一样,只是个跑腿的。”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那也总比没线索好。”纪凛立刻起身走到他身旁,两指放大照片,俯身仔细看照片。
虞度秋坐在对面,撑着下巴,不抱希望地看着他俩:“凭一张没有正脸的照片,你们如何去找呢?况且人家可能已经搬走了。”
“这人特征还挺显眼的。”纪凛指向照片上的某一处,“右臂靠近肩膀处的这个纹身是火焰吗?现在夏天,穿短袖的话有可能露出来。”
徐升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但如果像你们猜测的那样,对方是裴鸣身边的人,就不好说了,这些装比的有钱人和他们的手下天天西装革履……”
二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面前活生生的例子,只见虞度秋面色绷了起来。
徐升嘿嘿一笑:“不是说你。”
“火焰纹身?”虞度秋完全没听他们后边的话,将脑海中众多的细节大浪淘沙,终于筛出了那粒差点被遗忘的细沙,“上个月去美国的时候,贾晋说,那个往我枪里藏追踪器的嫌疑人,也有火焰纹身。”
纪凛诧异:“什么追踪器?你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
虞度秋满不在乎道:“涉及一些家事,不想声张,而且发生在国外,你们也帮不了什么忙,我让贾晋帮我继续查,至今没下文。这么一看,很可能是逃回国内了,难怪查不到。”
纪凛啪!地拍案而起,回音与怒音在小小的房间内回荡:“虞度秋!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警察坦诚相待?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瞒到现在!”
虞度秋掏了掏被噪音污染的耳朵,回:“我不是说过吗,我们走各自的路。尼采曾说过:‘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至于适当的路、正确的路和唯一的路,这样的路并不存在。’”
“什么你猜我猜,我已经猜够了,我要的是证据!”
徐升连忙抬手压了压这一触即燃的紧张气氛,充当和事佬:“现在说也不晚,证据这不就有了吗?现在我们能确定了,雨巷案确实不是开端,毒|贩早已盯上穆浩,时间线要重新捋一捋了,我马上回去汇报,这可是重大突破,应该高兴才是。”
纪凛也知道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虞度秋再不听指挥,也是他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于是暂时搁下恩怨:“行,那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留下。姓虞的!你把追踪器的事明明白白地打报告写清楚交给我,胆敢有一句假话,下次我就带着手铐来了!”
“我地下室有手铐,不用劳烦。”虞度秋笑得没心没肺,差点惹来纪凛第二波爆炸,紧跟着接上,“我怀疑开端也不是这起邮包案,你们不妨再往前二十年,调查下岑婉一家的车祸案,我外公一直怀疑她是被毒|贩寻仇了,当时平义市最深藏不露的涉毒人员,就是裴鸣的父亲裴先勇。但是后来举报人证据不足,只判了无期,他还有出来的可能。”
徐升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东西:“这案子我知道,小纪把裴家相关的资料都告诉我了,但这起案子时隔太久,重查不容易,我们还是先专注眼前的吧。”
“嗯,辛苦。”
“哦对,还有。”徐升停顿了下,正色道,“虞先生,我们警方愿意给你透露这么多案情相关的信息,是为了让你有所防范,而且这阵子你也帮了我们一些忙,算是半个编外人员了。但你终究不是警察,请你不要擅自行动,有事如实汇报,最重要的是,不要将我们之间的对话透露给任何人。你应该也察觉了,从最近这几起案件来看,对方很了解你,或许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你务必当心。”
纪凛嘁了声:“徐哥,你以为我没跟他说过这些话?嘴皮子都快说烂了,他还是我行我素,别指望他听话。”
“谢谢二位提醒,我会小心。”虞度秋笑着指向房间的天花板,玫瑰浮雕的图案繁复精致,“under the rose,绝对保密。”
徐升莫名:“啥意思?”
纪凛拽着他往门口走:“别跟他聊案子以外的事,越聊你越觉得自己穷且没见识。”
徐升:“……你这是受过多少伤害。”
密室外,沉重的书柜轰隆轰隆地往旁边移动,露出了小门,三人前后走出。
虞度秋看见眼前的画面,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滞。
书房内,周毅正监督自家女儿写暑假作业,阴沉沉的目光盯着书桌后、头挨在一块儿讲题的两人,仿佛自己一个不注意,宝贝女儿就会被白眼狼叼走。
柏朝刚给周杨果演算完一道数学题,听见动静,抬起了头,问:“你们商量好了?什么结果?”
“你不需要知道,也没资格知道。”虞度秋瞥了眼摊在桌上的暑假作业,有意无意地问,“老周,怎么不给小果找个家教?”
周毅愁道:“我也想找,但最近少爷您这儿不招人,我怕有些想套取情报的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