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食品饮料。”
彭德宇长长地叹气,思路又堵塞了,重按眉心,深感无力:“没人给他下毒,他自己也没服用lsd,难道他自己会分泌毒素啊?”
纪凛沉吟片刻:“卢晴检查的时候公文包里没东西:不代表之前没有。”
卢晴:“嗯?”
“他先前去虞度秋房里待了一个半小时,据虞度秋称,他们俩在下棋,那虞文承必然会将公文包放在一边,走的时候再拿上。倘若他包里有瓶水——也可能是其他食品饮料,完全可以趁其不备下毒,等虞文承快要离开房间时想办法让他服用,这样虞文承就不会在虞度秋的房间内出现中毒症状,证物也会留在虞度秋房内,找个机会扔掉不是什么难事。”
彭德宇眼睛一亮:“臭小子,可以啊,这个可能性很高。立即排查七点四十至九点进入过虞度秋房间的所有对象。”
纪凛点头:“昨晚已经粗略排查过一遍了,那位大少爷铺张得离谱,一顿晚饭要十几个人伺候,好在人都确定了,给我点时间再仔细查查。”
“动作要快,这些宾客来头都不小,酒店封锁不了多久,最晚今天下午就得放他们走,否则随便来个人喊律师告我们限制人身自由,我们就有的受了。”彭德宇反手敲了敲自己的后腰,舒展筋骨,“造了什么孽,难得出来喝个酒,都能遇上一桩毒品杀人案……”
纪凛:“您恐怕是中国柯南。”
看似诡异无解的案件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会议室里的其余民警也稍稍松了口气,如果纪凛推测准确,那么凶手必然在进出房间的那十几人当中,这范围可比一般命案小多了,只要留住这些人,一一审问,总能揪出幕后真凶。
唐忠却不太乐观地皱眉:“但是,即便有时机下毒,还有一点说不通:lsd产生自杀冲动的几率不是百分百,起效时间也难以确定。凶手如何能保证虞文承恰好产生了轻生念头,并且恰好在产生念头时走到楼梯上?”
纪凛捏着下巴沉思,清秀的脸露出老成的神色:“或许凶手的初衷不是让虞文承跳楼自杀,只是正好药效发作,虞文承正好走到楼梯那儿,又正好产生了轻生冲动,数个巧合撞在一起,才上演了那么戏剧性的一幕。”
唐忠:“可如果凶手不想杀虞文承,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假使没那么多巧合,虞文承顶多神智不清一会儿,过几个小时就恢复了,也不会成瘾,投这种毒有什么用?”
“杀鸡儆猴。”纪凛道。
“你是说虞度秋想借虞文承,警告他人别来对他的新项目指手划脚?目前虞度秋确实嫌疑最大,既有吵架这个作案动机,又有合适的投毒时机……”
纪凛摇头:“不对,鸡是虞文承没错,但我觉得猴是——”
“哗啦!”一声,会议室的门从外向内推开了。
所有人同时一惊,应声望去。
一道挺拔高挑的身影高调步入,纯黑珠饰衬衫的拉链直至胸前呈深v领,白皙的皮肤上贴着一条形似刀片的项链,刀锋银光一闪,极衬那一头漂成了近乎白色的银发。
虞度秋抿唇微笑,张嘴就是一句洋文:“orng。”
整个会议厅的便衣和制服警察被这骚气的光芒射得难以直视,纪凛呵呵两声,对唐忠道:“看,猴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写推理好难啊不专业的话轻喷qwq一切都是为了促成小情侣!
每个月去理发店染黑新增白发的彭德宇,看着那一头银发,嘴角抽搐:“我昨天就想问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现在的潮流?”
一众年轻警察极力否认:“我们年轻人才不这样!您别以偏概全!”
“不好意思,还没改掉在国外的习惯。”虞度秋在脑海中迅速检索一番,挑出了一句自认为很适合向人民警察打招呼的话:“同志们辛苦了!”
卢晴下意识地敬礼:“为人民服务!”
纪凛一记响亮的巴掌拍下她的手:“让你少看阅兵仪式!”
“呜呜,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难怪你找不着对象……”卢晴委委屈屈地给自己红通通的玉手吹气,在挨骂之前飞速躲去了角落。
纪凛骂不到她,气撒向了眼前这个撞枪口上的:“虞先生,你进来干什么?外面贴着闲杂人等勿入,没看见吗?妨碍警察办案的后果知道吗?”
虞度秋仿佛没听见,招招手,喊来了外边一位高个的年轻男人,说:“随便坐。”
男人面色冷淡:“我不配和你平起平坐。”
虞度秋笑吟吟地:“还生气呢?早上话说得难听了点儿,好让你长个记性。”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嗯,不过你不用往心里去,在座没有一个我看得起的。”
莫名躺枪的新金区民警:“……”
纪凛火气噌地蹿上来,问候全家的话已经冲到嗓子眼了,彭德宇及时递给他一个“别冲动”的眼神。纪凛转念一想,也是,犯不着跟一个骄奢暴佚的富二代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