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勾人得很。
“他们是不是都把我当凌安看待?”
“喝酒了?”他问。
她却任性道:“回答我。”
他若有所思地说:“凌安有一阵子经常待在这,和他们都很熟。”
她怒了怒嘴,向他强调道:“我是简玟。”
他低下头,目光近在咫尺。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也不是陈少昭,只是意外拥有了陈少昭的记忆。”
他夺目的眉眼聚焦在她的脸上,温柔、专注,让她瞬间着了魔,她凑近他,柔软的唇厮磨着他的下巴。
“怪不得你的发音偏向rp,是受陈少昭的影响吗?”
“20世纪的时候上流社会之间普遍使用received pronunciation。”
这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一种标志,陈少昭去到英国后和当地一些商人贵族来往密切,他没有放下国内的事业,后半生依然忙碌操劳。
简玟望着他的下巴,下巴中间的美人沟性感得一塌糊涂,她张开嘴轻咬着他,再松开口时他的下巴被她牙齿磕出了明显的印子,她忽然就笑了起来,严肃的蒋先生被她欺负到眸色隐忍。
他低眉看着她,任由她像个不断使坏的小狐狸,没有一刻消停,即便在他跟她说话时。
躁动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徘徊,简玟看着他的唇想和他接吻,心口仿若被猫抓挠着。
她昂起脖子,眸色迷离挑逗,蒋裔眼里蔓过一丝笑意,偏开视线拿起茶喝,她看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在他放下茶杯时,伺机而动贴上他的唇,酒气在唇齿间蔓延,多日来的分离纠缠成不止的心跳,血液跟着滚烫。
蒋裔没有阻拦,她像急切的纵火犯,他是她的火场,任她在他身上发泄,她似乎并不满,手在他身上乱挠。
他扣住她的脑袋将她禁锢在怀中发狠地掠夺着她的气息,她沉醉在他猛烈的火势中,吻到舌尖发麻。
她的手不安分,滑进了他衣摆,他捉住她的手,气息不稳道:“知道后果吗?”
她长靴和短裙之间白嫩的腿轻轻晃着,声音柔媚:“不知道呀。”
他拿她没办法,说了她一句:“长本事了。”
蒋裔收紧了搭在她腰间的指节,将她抱到了沙发里面,那里背对着人,不至于让她大胆的行径被人围观,她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绷着脸,眼神逐渐灼热,唤着她的名字“简玟”。
她软软地“嗯?”了声。
他对她说:“手拿出来。”
她笑意渐生,问道:“谢方年为什么对我那么恭敬?”
“凌安在废墟救回的男孩是谢方年的父亲,他身体一直不大好,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了,方年是在我身边长大的。”
简玟知道他指的“我”是陈少昭,在陈少昭弥留之际,他对谢方年说他或许一些年后还会来找他,那时谢方年只以为年迈的陈少昭在说胡话,直到十八岁的蒋裔出现在他面前。
这世上的事就像滚动的车轮,碾着泥土和碎石不断向前,迈向下一个站点。
简玟看了眼时间,将手从蒋裔的衣服中抽了出来,对他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她这说走就走的行为颇有点薄情寡义的味道,蒋裔挑了下眼皮,伸手扯住她的手腕,简玟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被她撩拨得昂首挺胸的巨兽,笑道:“你现在应该不方便送我,我让谢方年送了。”
说完她便从他手中溜走了,蒋裔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声。
简玟抗拒这一段段前世,她总觉得漏了什么重点,总有种让她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这让她极其不安。内心却又控制不住对他的眷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蒋裔,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她成了矛盾综合体,在短暂的相处过后又急于逃避这一切,回到现实的保护壳中。
回去的路上,谢方年告诉了简玟一件她所不知道的事。
凌安前往安华宾馆的那晚,谢方年的父亲曾一路尾随她到巷口,被凌安及时发现,她编了个谎言将他支走,保住了他的命。
没有凌安,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谢方年,他在陈少昭身边长大,视陈少昭为尊长,从小耳濡目染,对凌安的敬重早已深入骨髓。
谢方年将简玟送到小区门口,在她离去的时候,他下车叫住她,对简玟说:“他后来患上骨内恶性病变,晚年一直受病痛折磨,我从没见他笑过,直到这一世他遇见你。”
暮色渐浓,夜风微凉,简玟的目光迎月夜轻轻晃动,最终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简玟的再一次逃离让蒋裔走进死循环中,亦如上一世凌安一次次远离他。
谢方年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回了楼上的房间,手上拿着一杯伏特加,出声问道:“送回去了?”
谢方年躬身道:“看着进小区的,明天还去厦门吗?”
“会一下这个港务公司的老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