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狄基本不会理会这些孩子们的哄闹,赵凤儿也只是冷眼旁观,不过要是瞧见乌巴戈被人打了,她会站出来维护他,她见不得以多欺少的作风。
她的无心之举却一次次让乌巴戈铭记于心,在听说她嫁人后过得并不好时,他便毅然决定来找她,带她离开这座牢笼。
赵凤儿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笑说:“从小到大,你看过有谁能用牢笼困住我?”
她的话让乌巴戈明白钥匙就握在她手中,是她甘愿将自己困在这里,他劝不走她。
她收起笑容,对他说:“你回去吧,告诉爹,我一切安好。”
外界对于赵凤儿的处境,有人同情她,便也有人奚落。
然而每次裔舜在外接到家中的消息,要么是她又外出猎到什么新鲜宝贝,要么是又扮成了男子溜到哪里和人打架赛马,甚至有次部下来报,说她带回一头幼狮,还打算将幼师养在身边,吓坏了家里众人,现在已经没有侍女敢靠近她的卧房了。
不多日,他回到家中,前往她的卧房一探究竟。
摇曳的纱幔间,少女宽衣解带赤足轻舞,舞累了就倚在卧榻上拿起酒大口喝着。
那头小狮子就守在她身旁,她似乎,并没有将那些对她不利的流言放在心上,反而养了个小东西吓走了他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换来不为世俗所拘的自在。
他步步靠近,她终于感觉到来人了,惊地回过头去,他的身影就在她身后,酒杯滚落在地,她满眼醉气地喊他:“裔,你回来了吗?”
他托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细润如脂的肤和荡人心神的唇,凤眸潋滟之间,忽然发现她已长成了娇艳欲滴的模样。
他将她抱起带回了房,可第二日他依然抛下了她,再次踏上征战的路途。
这一走,再有消息便是他要带回番郡的遗孀,军中大小领率来劝,只要他肯纳了番郡遗孀,番郡的势力便会归顺裔军,更何况,那是位有着西域容貌的美人。
消息在百越境内散布开的第四天,家中起了大火,火势烧了整整三天三夜,裔舜赶回家时,赵凤儿已经驱散了下人,她独自坐在废墟之前,在他驾马停在她身前时,她牵着那头半大的雄狮,抬起头水盈盈地望着他,对他说:“我无处可去了。”
他将她带回了军营,连同那头雄狮。
她一路随他奔波衣服脏了,他命人找来木桶给她净身,他向来没那么多讲究,部下进出他的帐篷来去自如,因着凤儿住进了他这里,他特地嘱咐部下守在帐篷外。
再回帐篷时,她已经脱了衣物走入水中,烟雾包裹着她袅娜的身段,撩人心怀。
他对她说:“军中不留女人,你只能待一晚,明日我会重新置办宅子。”
她缓缓抬起手臂,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她云淡风轻地开口道:“说不定还会走水呢,何必那么麻烦?”
裔舜眉头一皱,出声质问道:“火是你放的?”
她用手舀了点水,抬起手水珠从指缝滴落,她自顾自玩着水,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
他压着情绪怒道:“赵凤儿。”
她双臂搭在桶边,抬起头眼里是冷若冰霜的眸光。
他要带别的女人回来,她就干脆烧了他的家,她就是在挑衅他。
裔舜毫不客气地将她从桶里捉了出来,她和他滚到了地上,帐篷里的动静太大,门口的部下面面相觑刚想进去查看,就被裔郡吼了一声,让他们离远点。
他本想好好惩罚她一番,却跌进了她温柔的陷阱,她在他的帐篷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军中老人终于按耐不住,纷纷来访,请裔郡去别处商议事情。
临走时,凤儿遮住被他揉拧的泛红的身体,扯住他的衣袖,情意绵绵地对他说:“不要把我送走,我想留在你身边”
裔舜是在军中各部下集体反对下扛着压力将凤儿留下,他为了她第一次破了例。
尽管如此,在商讨战事时他仍然会避开她,不断有人劝裔郡不要将她带在身边,会终成祸端。
军中人对她的排斥她自然清楚,却一次也没跟他抱怨过。
她知道他防着她,她便尽量不出帐篷,遇到部下来报,自动回避,驾马远去,直到他们谈完再返。
没多久的一天,他差人带她去逛集市,她已察觉反常,中途避开随从驾马折返,半道就遇上了番郡的队伍,打探之下才得知,裔郡邀请番郡遗孀来营中相聚,所以他支开了她。
凤儿双眼通红策马扬鞭,她穿过风沙弥漫的山坳,凹凸不平的土堆,一路疾行,路上她已感觉不适,却提着一口气执意杀回军中。
当她看见番郡的马车停在帐篷不远处时,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抽出长刀拖着一身血冲进帐篷。
哪有什么番郡遗孀、西域美人,只有裔舜愕然地看着满身是血的她。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在猜忌和提防中离他们远去,没能来到世上。
番郡遗孀刚入军内便被控制住,他不纳她过门,自有强硬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