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身子前倾,后腿一蹬便朝沉鸢扑了过去,利爪挠在手臂上,破了又深又长的叁道血痕,鲜血淋漓而下,沉鸢皱眉,“嘶”地倒吸几口冷气。
“嗳呀!”
姚珞芝吓得直慌,蒲儿又气又急,一时也说不出甚话来。正要跑去楼下喊人,沉鸢忙拉住她道:
“今日杜家大喜,太太最忌讳这些,千万不能冲撞了喜事。你莫要声张,只陪我悄悄从侧门出去,到诊所包扎便罢了。”
蒲儿没奈何地点点头,撕一块布头略微遮掩,扶着沉鸢下楼去了。
所幸楼下热闹,并无人注意,她们走出杜公馆,沉鸢手臂流血,引得来往路人侧目,蒲儿问她要不要叫司机开车,沉鸢摇头道:“就在附近,你我走去便是。”
蒲儿纳闷她竟这般熟门熟路,来到诊所门前,才恍惚着领悟明白。阿冬闻声来开门,一眼看见沉鸢手上的血,他笑容消失,回头连连大喊“先生”,沉鸢抬起头,看见叶慈眠快步走过来。
珠帘在他身后掀起又落下,如跳跃迸溅的水珠。
沉鸢远远望着,恍然记起数月之前的小凤楼,他半蹲在身前为她的脚踝上药,那时她只顾着紧张羞愧,竟不知后来自己周身伤病,全都要拜托他来医治。
“我还怕先生不曾回来。”她抿着唇,忽然笑起来。
“我早已回来了。”叶慈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