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一股股打在自己肠壁上的时候,夏希艾脑海中恍惚一片,比他们第一次做时更有一种被江流深彻底占有的烙印感。
江流深如愿以偿,餍足地喟叹了一声,解开绑着他手的浴袍带子,转了个身,将他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泄完仍半勃着的性器又从背后插了进去。
“呜……不要了……你、你走开……”
“真不要?”江流深一挺腰,毫不留情地插到了底,“刚刚是谁爽得射了我一身?”
夏希艾手撑着床,费劲地往后扭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刚刚也同时泄了出来,液体喷洒在江流深的腹肌上,正往下淌着,彙聚到他们的连结处,与他后穴溢出来的白浊黏连起来,顺着他的腿根向下滴落。
江流深将他跪趴着的腿又拉开了些,下身缓缓抽出,又挺腰插进炙热潮湿的甬道里,俯身轻咬他的耳朵。
“宝贝这么纵容我,是不是爱死我了?嗯?说句爱我来听听。”
夏希艾倔强地抿紧嘴唇,眼眶红红的。
江流深当他害羞,直起身,狠狠往红透的后穴撞了下,撞得夏希艾平衡不稳,狼狈地扑倒在床上,只有腰身被握着高高抬起。
“说不说?”
身下人攥紧了床单,依旧不说话。
江流深在床上向来不会惯着他,当即采取强硬手段,掐着那细腰便开始了第二轮攻击征伐。悍猛的腰胯将本就通红的臀肉撞得啪啪作响,原本半硬的性器在摩擦中渐渐勃起胀硬,碾着里头瞭若指掌的敏感位置横衝直撞,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被带出来,随着迅速的抽插频率在交合处打出白沫。
夏希艾眉头拧得很深,被顶得身体像暴风雨中的小船似地不断摇晃,死咬着床单抑制自己的声音,生理性的眼泪却不受控地流出来,打湿了床单,通红的鼻子艰难地抽着气,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江流深看见他这副样子就火大,欲火大。满眼都是自家小朋友红通通的小脸、形状优美的肩胛骨、翻涌的臀肉和水光氾滥的后穴,只觉下腹的一把火猛蹿上来,烧进了脑子,理智又将被燃烧殆尽——
忽然听见夏希艾轻轻地抽噎了声。
这声抽噎不像平日床上难耐的呜咽般带着点欲念,纯粹是在哭。
江流深一怔,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立刻停下动作,俯下身把人翻过来,想看看怎么了,夏希艾却不肯面对他,捂着脸埋在枕头里,胡乱地擦眼泪。
“怎么了?疼吗?”
江流深有点慌了神,自从他们在一起后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形。他虽欺负得狠,但自有分寸,按理说是不会伤到人的。
夏希艾背对着他摇摇头,泛红的肩膀一耸一耸,抽噎着说:“我、我没事……你继续吧……”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继续,我又不是禽兽。”江流深吻着他的肩,“是不是我做得太过了?宝贝你儘管说,真不要我们就不做了。”
夏希艾总算稍稍扭过了头,眼睛通红着,微不可闻地小声嗫嚅了句:“你说话不算话……”
“什么?”
“你明明说,坐下去就会更喜欢我……还说,让你弄进来,就会更喜欢我……”夏希艾咬了咬唇,“但我照做了,你还要逼我做其他的……还要欺负我……”
江流深的一颗心都被他绵软委屈的声音化成了水,将他翻过身面对自己,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睛和哭得皱巴巴的小脸,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更喜欢你?我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喜欢你,宠你是喜欢你,欺负你也是喜欢你,想听你说爱我……更说明我喜欢你啊。”
“可当初告白的时候,是我先说的喜欢……”
江流深失笑:“你还记这个仇啊?”
“我一直记得,只有你不记得……”夏希艾吸了吸鼻子,“小时候,你走的那天,也是我先说的‘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还问你‘大哥哥你会回来吗?’你那时说‘我也喜欢你啊,我肯定会回来的,等着我。’”
他抬手抹了抹眼泪:“可你再也没回来过……”
“我总是安慰自己,你肯定是太忙,或者找不到地方了,毕竟这些年老家变化很大……”
“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根本没想过回来找我。要不是重新遇见,你现在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江流深愣了:“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好的理由来,最终只能承认:“当时确实随口说说的,没太当真……”
但他的求生欲并没有下线:“可你换个角度想啊,如果那个人不是你,而我又对她念念不忘回去找她,还有咱俩的现在吗?你刚刚不还因为这事吃醋了吗?”
“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我刚刚不想告诉你,觉得很丢脸……”夏希艾别过脸:“但你在我这,已经有说话不算话的前科了。”
要命了,还留檔了。
江流深连忙认罪:“我错了,对不起,宝贝儿,那我这前科怎么才能销檔?你儘管说,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