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慢不在乎的人露出此种表情,就代表是真的上了心。
「此去不知几年,你还不愿将两人之事定下来吗?你想让她等你多久?」周天恩神色一肃,令萧言顿失血色,不知想起什么闭上眼,再次睁眼时,眸中闪着冷漠与决然,冰冷僵硬开口:「斩允阿,你对我一直有所误会,我从来不打算娶她。」
此话一出,周天恩不禁愣住,却听萧言继续道:「我就是那等负心薄倖之人,女人一大把的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我这人间散散漫惯了,家里有个人,不习惯。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妍希那脾气,逗逗玩玩可以,要在一起生活的话,饶了我吧。」
没有被萧言的话给激怒,周天恩深邃的目光凝望着相伴多年的朋友,轻叹一口气:「随你吧。我说我的,去不去是你的事。」语毕逕自将一串住址告知于他,后者漫不在乎嘲讽一声:「多管间事。」
忽地,旁观的洛霜谨慎地开口,望向萧言:「你愿意让我看看吗?」萧言本能地想拒绝,却被心中微弱的希望给撼动,良久没有说出反对之言,洛霜明白这是同意的意思,伸手动作熟练地把上脉,一瞬间,萧言本能地想甩开对方的手,却抑制下来。
和之前从周天恩听说的一样,萧言脉象确实与常人不同,洛霜细细记忆这脉象,半晌才放开手,坦承道:「对不住,我学艺不精。」
-难以从混乱的脉象中寻到毒物的蛛丝马跡,更别提解毒之法。
在心中自嘲自己一番,萧言掩去失望之色,浑不在意地笑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模样调笑道:「我可没指望这么多年的毒能被你解,你又不是神医。」
「不如你说说你是怎么中的毒,或许有些蛛丝马跡?」话一出口,气氛温度骤降,洛霜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令萧言和周天恩都宛如被定住身子一般呼吸一窒,却见萧言突兀站起身,刚被毒折腾一天的身子未好,脚步虚浮,不像武功高强之人反倒如同醉鬼一般向外走,不知想起什么的他嗤笑一声,摆了摆手便朝外走去,丢下一句话:「我生来就有此毒,或许这不是毒,而是命。」
看着萧言的背影,洛霜皱起眉,不安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他一向不愿提及身上的毒。」周天恩目光深邃,若有所思望向门外,洛霜回忆着萧言最后一句话,心中不禁感到些许苍凉的悲伤,轻叹一口气道:「此毒不知来源,不知毒名,又因萧言经脉特异诊不出来,当真棘手但你之前说过,萧言说只要杀了同样身中此毒的云国天子萧青宇就能够解毒?我从未听过杀人解毒之法,真是前所未闻。」
周天恩沉默一会儿,伸手轻轻摩擦着桌上茶杯的杯身,半晌才开口:「事实上,这解毒之法是萧言自己说的,却不知是否是他一心想復仇找来的藉口。」
「復仇?他究竟和云国之人有何渊源?」洛霜好奇地问,只是这次周天恩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好整以暇回望洛霜,神情晦涩难辨,本想着这可能关乎萧言私事而使周天恩有难言之处,没想到入耳却听见一句酸溜溜的话:「你对他之事十分上心呀。」
洛霜不由得瞪大眼,无奈地打量周天恩,想起萧言方才打趣的话,脸不由红了,轻声解释:「我就是好奇而已,你别想太多。」
周天恩扬起眉,不置可否且不甚满意地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子,忽地站起身,走至洛霜身边抱起她,突如其来的接触让洛霜惊呼一声:「你做什么!」双手自然而熟练地勾住周天恩的脖子,洛霜有些无语的想—老是这般突然把人抱起来,自己反应都成反射动作似的。
「不做什么。」周天恩轻笑一声,走向床边,弯下身轻巧地将洛霜放到床上,放下后身形却未起,反而俯身吻在唇上,廝磨着、侵佔着,洛霜顿觉脑子有些晕乎,只觉被抵在床上亲的感觉实乃心脏不可承受之重,她只觉心跳彷彿要跃出胸口,男子特有的气息包裹着令人浑身都热起来,身子颤了颤,有些紧张,伸手推了推,却反被压了下来。
洛霜仅存的微弱意识想—怎么突然就成这种情况了?
感受到身下的身子一颤,半晌,周天恩克制地停了下来,直起身,深邃的目光盯着洛霜,声音有些喑哑:「我吃醋了。」
面对莫名孩子气的男子,洛霜又无奈又想笑,坐起身伸手拉了拉周天恩的衣襬道:「别吃醋了我不问总行了吧?」
周天恩顺着洛霜的力道坐至床上,目光沉沉地望着对方,半晌后轻轻一笑,如没事般开口回答先前的话语:「萧言乃是云国天子萧青宇的孪生兄弟,当年云国的秦妃,也就是如今的云国太后秦璐,在两人出生之时便弃了萧言,拥立萧青宇为帝,当时萧言被他的舅舅所救逃出宫中,而后流落江湖至今,据他所言,自他有记忆以来这毒就一直伴随着他,应是出生之时就带着这毒,并且随着他年纪增长,此毒发作的痛苦就越让人难以忍受。」
洛霜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只觉周天恩所说的话有些骇人听闻,反问:「你是说萧言曾经是云国皇子?」
「没错。」周天恩见洛霜不敢置信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目光染上一丝彻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