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人物走了,李白娟和王雪之都松了一口气。王雪之表情夸张地无声地吐一口气,见李白娟望过来,不好意思地挠头,“娟姐见笑了。”李白娟也赶紧说:“领导在面前紧张,大家也一样哈哈。”“不止这个,”王雪之实在苦恼,抱着自己的伴生兽水獭宝宝,此刻异样感到极致,忍不住和李白娟小声吐露,“我进化筛选前就被很多人追了,可京城这里见到一个哨兵就有一个跟我要联系方式。”“领导还要给付处推销我们。这可真叫人难受。”“领导们的意思我们向导只能和哨兵在一起呗,奇怪。”“向导会对哨兵有天生的吸引力。但是我对他们一个也不喜欢。哪怕这个付哥又高又帅,被这么黏着,我都有点烦了。为什么只有向导对哨兵有吸引力,哨兵对向导却没有吸引力呢。我不喜欢他们。”王雪之苦恼地敲头,漂亮的眼睛在朦胧中倔强地熠熠发光,她调皮地道,“也许哪一天我会找一个向导或者普通人在一起。”王雪之看起来温和,性格实际上却叛逆,不喜欢规定好的和双手呈上来的东西。李白娟看上去没有攻击性,让王雪之想起自己的母亲,依恋被呼唤复起,一些话便对她讲了。连同信任也交托给她。但是国家通过了重婚法,就是为了这个做准备的。王雪之即使和另外的对象结婚了,大概还是要和哨兵重婚的。面对王雪之想象出的蓝图,以自己为前车之鉴的情况看来,李白娟隐隐知道她的想法一开始就已经被否决了。向导必须和哨兵结婚,哪怕已经有了爱人,还是要这样做。李白娟不就是重婚了。“他们对你是好意,但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李白娟应和,十指无厘头地交缠,不好没有打破王雪之的遐想,她不是王雪之这样的大学生,内心的矛盾因为经历了太久痛苦已经无法再详细表达出来。“他们难道还能强迫你?”“娟姐你说得对。”王雪之也觉得不可能,现在毕竟还是人道人权的社会。她没有那么多担心,她不知道身边的李白娟已经重婚了。靡靡之音响彻舞厅。有种上世纪魔都的糜烂繁华。催促舞厅中每一个人醉生梦死,共赴极乐。但如果说当时李白娟认真强制拒绝,楚寒山不知道会不会放弃,她也许就不用重婚了,国家也没押着她结婚签字。李白娟迷迷糊糊想,脑子变成一团浆糊,但她当时已经被进化者和国家要求重婚的事情冲击晕了,也不敢和李伟勇商量。既然是国家要求的,楚寒山也保证只是假结婚,她就结了。事后想来,李白娟懊悔,她是不是又吃了没文化的亏。你让她和菜市场杀价都比搞这些更简单。如果她是这样年轻的女孩,她不会为这些事情矛盾。久经世事饱受沧桑的麻木的人不会对好意挑挑拣拣,她会接受有一个条件好还爱自己的爱人。李白娟只是应和,再过几年政策也许就不强制要求哨向结婚了也说不定。现在也不算强制,只是要求。李白娟暗道。但如果是女儿这样对她说有哨兵追求她,李白娟脑子里闪过一丝场景,“双双,结婚不就是搭伙过日子,要什么真爱。他喜欢你,又高又帅,还有钱,还挑什么呢。”她一定会那样说。把女儿交到有足够照顾她能力的人手上,至少能满足她的物质需求。李白娟自己和李伟勇的婚姻就不是由爱缔结的。甚至李伟勇不年轻,不俊美,没有钱,还打人,比她大了十岁。她会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前四十个年头,她知道这些东西从不可能降临到自己身上。倘若李非双有机会和条件好的追求者结婚,她会非常支持。哨兵们算是很好的结婚对象了。想到哨兵,李白娟就想到楚寒山,又想到自己她已经结婚了,她已经四十岁,和李伟勇生了孩子,社会不会支持她,道德不会支持她,亲戚不会支持她。再说,都这个岁数李白娟也不折腾了。
楚寒山来得太晚。她早失去了反抗生活的勇气。楚寒山已经接受过治疗,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烦她了。李白娟想到昨晚的“治疗”,不忍回忆。手里紧张的抓着衣服一个角,把布料抠的撑开。李非双一些习惯正继承于她妈的。早上开始,出轨的实感一直折磨这个朴实可怜的女人。心律过线,麋鹿似有察觉,过来拱在主人身下。楚寒山虽然已经三十岁,身体却还算健壮,连流出的汗液都在散发男性荷尔蒙。天知道昨天之前李白娟除了自家丈夫,她没见过任何男人赤身裸体。李白娟拍拍膝盖上的灰尘,普通长度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一向普通的人竟也被灯光晕染出几分不自知的妩媚。李白娟拒绝过来邀舞的年轻士官。朴实的脸上,因为他们的邀请流露一分涩然与不适应。不自在得恨不得自己隐身了。到底李白娟会唠嗑,拉着邀舞没成功还厚着脸皮坐下来的男青年探听哨兵的信息。反客为主,男青年反向被问的不好意思。哨兵们都被拉去训练,参加部队了。不管年龄社会地位身份,都皆如此,哨兵们被投入残酷的训练当中,层层挑选,只为优胜劣汰出最优秀的种子。男青年忍不住开始吐槽,还没进化以前待在家里的日子过得舒服。他一个宅男被训练成体魄强健的士兵嘞。哨兵里也有女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互相就是没兴趣,而且那些女哨兵也是一个人打10个,为了避免发生冲突,只能当做哥们了。男青年继续吐槽,这次联谊对于哨兵们甚至是一次奖励,只有成绩优秀的哨兵才有资格参加联谊,他们都是从各部队挑出来的人。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