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爆了,“吃个饭,瞎他妈哔哔个什么劲。”
“!!!”曾野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愿意请吃火锅的是你纪碣,一路上不高不兴拉着脸的也是你,到了火锅店才刚说上两句话就暴跳如雷,嫌他俩烦的更是你。
“纪碣,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他撞开林煜的肩膀,拿起包就要走,“老子不吃了。”
临走了,林煜跟曾野都觉得莫名其妙。
格牧看这三个毛头小子无事起波澜,一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格黎懂得其中弯弯绕绕,只看破不说破,沉了脸,没了之前的活泼劲儿。
她招呼“哼哈二将”跟他们一桌吃,两人不拘小节,当格牧问起来,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三个人还是没明白哪儿出了毛病。
“看不出来就算了。”格黎打断他们,“也许是他自己……”
“心情不好。”
林煜点点头,十分赞同这个看法。纪碣本来就脾气暴躁,要不是他家里有个“镇魂兽”,估计他要多坏有多坏。
“格老师。”
曾野认真地对格黎说道:“纪碣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虽然有时候他确实脾气不太好,那都是因为他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希望您不要因为今天的事对他有偏见。”
格黎和格牧对视一眼,蛮意外曾野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的。
“不会。”她看着曾野,“我知道他人品不坏。”
负气离开火锅店后,纪碣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他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还停了下回头看她。
他以为她至少会看他一眼,没想到她不仅没看,还帮她对面的男人夹了一筷子毛肚。
毛肚啊,他最喜欢的涮菜。
呸,全他妈进那小子五脏庙里去了。
不想回家,他就跑到拳击馆打沙包。一边打,一边把沙包想成那个男人的脸。一拳一拳,不要力气似地砸。
砸到汗流浃背,全身瘫软,倒在橡皮毯上,心跳声清晰可闻的地步。
出了拳击馆,才发现街上没几个人了。
纪碣长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了会儿天,踢着石子儿朝前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格黎家楼下。
她家还亮着灯,他双手揣兜,安静地站了几分钟,看见阳台上出现个男人,半裸的,火锅店里的男人。
操了操了他真的操了,纪碣左右乱踹了一圈,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气值又创了新高。
他几步冲过去,刚踏上第一阶楼梯的时候,停了下,然后仿佛旋风一样,转身遁了。
“啊糗——”
不知情的格牧打了个喷嚏。
“把衣服穿上。”格黎扔给他一件灰色短袖,“别着凉了。”
“噢。”
格牧揉揉鼻子,“姐。”
“嗯。”她帮他铺被子,顺便将一张车票放到床头。
“我那件浅蓝色短袖呢?”今天他看见那个脾气暴躁的学生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短袖,才想起来他也有一件。
“你不是不穿了吗?”
“嗯,确实,我在部队把肌肉练大了,估计让我现在穿,得把它崩坏了。”
格黎拍拍他的头,“明天回去看看咱爸吧,车票放你床头了。”
“好。”
毛肚:我左右不是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