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会责怪皇上,为了对付太师,却亲手为自己培植出下一个乱臣贼子。”“臣等不敢。”立即有人低头道:“豫王爷一心为大齐和皇上着想,此心可昭日月。”萧煜露出一抹笑容,只不过短暂在他脸上出现的笑意,没有让周围人觉得轻松,反而更加恐惧。那笑似是将一切都看透,笑他们的装模作样和愚蠢。“皇上,”萧煜看向萧旻,“微臣求一道旨意。”萧旻点头:“阿兄想要什么,朕去写来。”萧煜道:“大齐兵马,包括禁军在内,全都受微臣辖制,微臣在三个月内平息所有叛乱。”官员们心惊之时,听到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次终于有人耐不住了,大声道:“大齐禁军一律听命于皇上,不曾有过他人执掌的先例,还请皇上三思啊。”官员话音刚落,萧煜声音冰冷而威严:“太师与相王等宗室勾结谋反,皇上命豫王带兵平乱,大齐所有兵马,随时听从豫王差遣,若有反抗者,无论官职一律诛杀,无需另行请旨。”说完这话,萧煜扫向所有官员:“以后大齐,如遇这样的情形,就不用说没有先例了,后人也可依此行事,兴许我等也算为后人解决了一桩难事,功在千秋。”官员们怔愣地看着萧煜。豫王怎么能如此猖狂?这样皇上还能答应豫王的请求?一个老臣泪眼婆娑,不禁再次呼喊:“皇上……三思啊!”萧煜不再说话,静静地瞧着这一切,眼前的人无论做什么,仿佛他都不在意。另一边的太师党,还没有立即被拿下,他们苟延残喘时,目光中还闪烁着几分期望,如果皇帝和豫王就此离心,他们也许还能有活路。片刻之后,小皇帝终于动了,他尽量上自己稚嫩的脸上,挂上几分如阿兄那般沉着的神情,他慢慢松开了衣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中书省官员何在?照豫王所说拟旨。”官员们或是惊诧,或是悲戚,或是失望,各种情绪杂陈。中书省的官员好容易才回过神,爬起来站到皇帝身边。幸好这里离值房不远,取出圣旨拟好拿来,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在此期间不停地有官员谏言,皇上至少不能让人染指禁军。年幼的萧旻这次却好像十分坚定,半点不曾动摇。最后他在圣旨上加盖了玉玺,递给了豫王:“阿兄拿去吧!”官员们只有叹息。也许是没长大,天底下,也只有这样一个年幼的帝王,相信什么是手足情深,他完完全全信赖豫王,豫王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就在宫门口,在文武官员面前,将大齐奉在了豫王面前,豫王会不取吗?如果豫王登上皇位,那么他们这些官员也全都有罪。“豫王……”在萧煜没接圣旨之前,还有官员想试图阻止豫王。不过与皇帝一样,豫王毫不客气地将圣旨攥在手中。圣旨在,虎符在,豫王无论做什么都名正言顺。萧煜道:“但凡收下太师名帖的官员,立即与京营的兵马一同出城捉拿太师,如有不肯前往者、临阵脱逃者,一律斩杀,亲眷按谋反罪论处。”官员们没有动。萧煜再次开口:“一刻钟。”这话说完,终于有人起身向城外走去,他们知晓萧煜不是在吓他们,萧煜是真的能动手杀人。开始有人起身离开,然后更多的官员跟在他身后。一刻钟过去,武卫军和禁军突然抽出腰间的利刃,就在许多人没反应过来之前,锋利的刀刃已经刺穿了几个官员的喉咙。鲜血喷溅,人头落地。那些人试图蒙混过关,以为皇帝和豫王不可能查的那般清楚,他们显然选错了。魏宪见到这般情形,一下子跪在地上,他也顾不得别的,用力嘶声喊叫:“皇上、豫王饶命,微臣也是被太师骗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绝望的了。皇帝和豫王之间互相信任,没有半点的嫌隙,谁还能离间这两兄弟?或许以后可以,但现在不可能做到。只要两兄弟不反目,大齐的江山就难以撼动。“皇上,罪臣还知晓朝中谁与太师有来往,愿帮朝廷一起拿下那些人……”不等魏宪将话说完,太师府管事抽出腰间的软剑向魏宪刺去,魏宪的护卫抽刀抵挡。一时之间太师府的人与魏宪等人开始缠斗起来。魏宪躲闪着,试图向皇帝等人靠近,却还是被管事刺中了胸口。朝廷没有动手,太师党就乱成一团,他们自相残杀的种种都落入官员们的眼睛中。在皇帝和豫王面前,太师突然变得不堪一击,待太师党内斗的两败俱伤后,禁军上前,片刻功夫之后,就收拾了残局。
“圣上英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下的官员也都跟着呼出声。皇上和豫王是英明的,君臣在所有官员们面前,证明了他们彼此毫无猜忌,皇帝给了所有能给的,豫王想要谋反,只需高呼一声。但如果豫王这次不谋反,此生也不可能再走上这条路。那些担忧的官员们,不用再做任何事,因为他们做什么都没有了任何用处。豫王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解决了他和皇帝之间可能存在的问题。既然用不着担忧,那么大家就可以一心一意对付太师党了。萧煜看向萧旻,前世他最想做的就是带兵杀入京城,亲自取了萧旻的性命。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任何的感觉,不过就是挡在他路上的一颗棋子。可现在……他 重要的一局清脆的剑鸣声响起。皇帝身边的内侍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只因为豫王手中的利器着实太过锋利。萧煜身边的萧旻被晃了一下眼睛,不过他小小的身子却一直没有动。长剑一挥,鲜血迸溅,一颗人头落地,那是禁军中的一个都虞侯。这人一直站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