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萧祈承继那些好处。”“萧煜和萧祈都不是豫王太妃的孩子,豫王太妃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在勉县出事之后,豫王太妃不惜状告冯家,也要救下萧祈。”周氏急切地道:“那是因为太妃压根不知道,祈哥儿不是她的孩儿。当年老王爷为了护住我们母子,骗了太妃,说祈哥儿是太妃所生,其实……太妃根本生不了康健的孩儿。”赵洛泱再次看向周氏,周氏恳切地向赵洛泱点头:“女郎,我说的都是实话。”赵洛泱依旧没有相信,反而道:“你在编这个谎话之前,忘了一桩事,如果萧煜是先皇的子嗣,那老豫王与豫王太妃一样,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豫王满府都要被牵连,萧祈不可能再承继豫王爵位。”周氏目光微变,不过她还是稳住了情绪:“我知晓朝廷可能会怪罪,但只要朝廷仔细查下去,就能清楚,一切都是太妃所为,老王爷并不知情。”赵洛泱轻笑:“倒是撇的干净,你还是明白是非对错的,清楚错的一点不能沾身。”周氏的脸皮登时一紧,她还不知道赵家女郎这样牙尖嘴利,总会往人最脆弱的地方捅刀子,还让人无法反驳。周氏却也不敢翻脸,她急着解释:“我说的句句属实,这里面真的有我们在作祟,我又岂敢与女郎说?再说这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做到的。”赵洛泱不说话,周氏松口气,总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她继续娓娓道来:“我娘家与老王爷的母亲是远亲,我家境贫寒,不敢想着做老王爷的正妻,两家说好了也是做妾室。老王爷没娶亲之前,我就在府中侍奉了,后来太妃入府,硬是将我当成奴婢使唤。”“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应对,但后来我怀了身孕,太妃就吩咐山匪,在我去寺庙祈福路上将我灭口,亏得老王爷一直让护卫跟着我,才将我救下。从此之后我就一直被养在府外,我还以为等我生下孩儿,以后的日子就能与孩儿相依为命,谁知生产之后,却听老王爷说,孩儿夭折了。怀胎十月,胎气一直很顺,生产的时候孩儿哭声洪亮,怎么就能夭折?我觉得这里肯定有蹊跷,于是暗地里通过老王爷身边的人,打听消息,终于让我知晓,豫王府在勉县藏着一位小公子。”“不知道女郎相不相信母子连心,我 公道周氏看着村口留下的马蹄印记,不由地松了口气,这次与赵洛泱见面,着实让她胆战心惊,眼看着中途赵洛泱脸色阴沉,幸好她竭力扭转局面,结果还算不错,但也因此说了太多……她没想解释的那么清楚,有些事真真假假的混在其中,少说少错。可赵洛泱问的仔细,她就不免要多透露些实情。很多都是真的。比如她是如何到了豫王府,怎么生下的萧祈,还有豫王太妃的病症,隐瞒最多的就是关于老豫王爷。老豫王爷并非什么都不知晓,将萧煜从张氏屋子里抱出来,都是老豫王亲自安排的,但老豫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能承担这个罪名的只有豫王太妃。周氏再次深吸一口气,清冽的空气进入她的胸口,让她感觉到轻松,这是豫王太妃应当承受的。这个女人作恶多端,如果没有她,可能她早就进豫王府,陪着祈哥儿长大,不会这些年在外战战兢兢。她费这么多精神,将最要紧的秘密对赵洛泱全盘托出,当然是想借昌乐长公主的手,除掉豫王太妃,扶正祈哥儿,她已经等不及要看豫王太妃脸上那错愕的神情。费心费力养育的孩儿,却不是自己亲生。这也算是对她抢夺别人骨肉的惩罚。……赵洛泱看着手中的纸笺,那是周氏告诉她的证据所在。用这样的法子留住证据,还真是想的周全。但这时候将证据给她,也是仗着豫王“萧祈”的尸身还没下葬,他们若想要证实这桩事,就要赶在那尸身没坏之前,现在就要行动。赵洛泱想到了小哑巴,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被人利用,若是真的战死疆场,死后还要成为别人的棋子。连“他”尸身都会成为其中一环。幸好他努力活了下来,否则现在她可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会将眼前这些人一并除掉。看到了这些,清楚了所有始末,她忽然理解了“梦中”的小哑巴为何变成那般模样,一个置身于黑暗中的人,又拿什么带给别人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