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也得开个好头,将茶价向上拉一拉,以后我执掌了这里,茶叶的价儿也只有比这高,不会再比这低,这就是我要给他们定的规矩。”妾室听了明白:“原来爷已经想的如此长远。”“不算计不行啊,”王曾道,“小家小业与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弟子可不同,没有族中供养,一文钱都是自己赚来了,这些年低着头攒家业的日子我也过够了,也得让他们从我手底下尝尝苦头才是。”妾室又是一笑,立即给王曾倒酒。王曾算一算日子,他留在谷藏堡的人,也该将动身送军资来了,王曾正琢磨着,就看到军帐帘子掀开,当值的副将立即走进来。“将军,”副将道,“二王子那边派人来了。”王曾一怔:“这么快就拿下了洮州?”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原因,让二王子如此着急的寻他。副将摇头:“没有,二王子在洮州损失了不少兵马,连援军都用上了,但洮州城还没有破。”王曾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副将接着道:“恐怕有些内情,只不过那送信的人不肯与末将说。”王曾点点头,副将去将送信人带入军帐,妾室见状与副将一同离开。军帐中没有了旁人,送信的斥候才敢直言:“我家王爷有话问王将军,王将军是否知晓洮州的守将是谁?”王曾道:“不就是宋状元。”难不成那状元郎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斥候摇头:“不是,城墙上的是个自称萧氏的老妇人。将军从前是否知晓?”斥候抬起头看向王曾,目光中带着几分询问:“大齐的昌乐公主可能就在这里。”王曾登时起身。“不可能,”王曾摇头,“昌乐公主早就死了。”如果她没死,冯家怎么可能会放过?寨子只是可能与昌乐公主有关,都被关在寨子那么多年。“定是有人冒充,”王曾皱眉,“或许是宋状元想出的法子,文人一向狡诈,宋状元的爹就是如此,凤霞村便是他弄出来的。”王曾早就听过宋老太爷的事,赵洛泱还是宋老太爷的弟子,既然他能教出那样的学生,自然也能养出那样的儿子,只不过他之前是被骗了。斥候道:“王将军能确定?”王曾皱起眉头,他在谷藏堡多年,谋算了那么多日子,不可能这点事想不到,一个公主怎么可能低头在洮州苟活?刚想到这里,两个人忽然听到“轰”地一声响动,仿佛整个大地都跟着一颤,王曾快步走出军帐,黑暗中亮起了火光,滚滚浓烟里竟然夹杂了茶叶的味道。 上瘾了赵学礼看着燃起的浓烟,身边的石平等人脸上满是笑容,这事就成了。他们来了七个人帮忙接应豫王府的人手。说是接应其实就是送来了他们自制的火器,这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用火器,那动静当真是让人欢喜。冯老三有些意犹未尽:“动静也不算太大,我这里还有五个,要不然我趁热给他们送过去?”石平也跟着道:“还没有咱们的炭窑热哩。”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立即就要付诸行动。赵学礼看向冯老三:“安生点,留着火器还有用处。”这倒是。他们还在不远处埋了不少火器,等到那群人追过来的时候,就……“来了,来了。”孟高跑回来报信,现在除了石平之外,孟高的脚程最快,但石平的箭法最好,接下来的事还得用他。茶叶中被人放了火器,连粮草都跟着烧了,驻军大营中一片混乱,救火的救火,还派出一队人马四处追查放火之人。王曾咽不下这口气,他手底下的人更是如此,抓不到人,他们项上人头不保,于是仔细辨别了地上留下的痕迹,立即催马追赶,却不知道有人正盯着他们这边。石平一颗心跳得很快,因为他们在路上埋伏的火器比用在营地中的更厉害,里面用了双倍的料,还放了碎瓷和铁片,爆开之后,里面的东西会随着向四周激射,杀伤力应该是最强。对,应该是,因为这是才做出来的,还没来得及试。甚至做出来的也不完美,没有达到赵学义预想的那样,赵学义做这火器的时候,是想要战马踏过去几下之后,火器自己爆开。可惜还没弄好,火器就得上场了,所以需要石平射箭引爆。牛盛拿了个木头做的盾牌,一会儿引爆之后,需要用这东西挡在他俩面前,免得被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伤着,经过了上次对付那几个官兵之后,他们在这些事上越来越熟练了,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场面而太过惊慌。眼看着那队人马越来越近,为首的应该是两个副将。石平有些失望,居然不是王曾,不过俩副将也值了,就算不死也会受伤,总归对后面的战事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