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就行了。一周后回来复诊一下,不过到时候应该是其他医生在这里。我只是今天从本部过来坐个诊,明早就回去了。”燕绥之:“……”你看着我说就行了这位医生。医生交代完,冲他们笑笑,按了一下铃,外面排队的号码跳到了下一个数字。三人拿着药准备出门,燕绥之撑着桌子站起身,伤了的那只脚略微用了点力,便针扎似的撕扯着痛。他只在那一瞬间蹙了一下眉,脸色便恢复如常,就想这么走出去。结果还没迈脚,就被顾晏抓住了手腕。“怎么?”燕绥之一愣,又摆了摆手道:“没事破皮伤,又不是断腿,还用扶?”“这条腿难使力,你是打算蹦着出去,还是瘸着出去?”燕绥之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确实不大美观,很难走得优雅走出气质,于是只得挑了眉,抓着顾晏的手借力朝外走。院长是个讲究的院长,腿都快烫熟了还要讲究不能走得太丑,于是他每步都挺稳,就是走得很慢,半天才出诊室门。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卷发医生匆匆过来,走路带风,白大褂下摆都飘了起来。那卷发医生在门口被燕绥之他们挡了一下,侧了身才钻进诊室,“林,在忙?”卷发医生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燕绥之一眼,目光从燕绥之伤了的腿上扫过,又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他收回了目光,冲那位给燕绥之看伤的林医生道:“刚才在三楼被开水烫到的人?”林医生点了点头,“你怎么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哦,没,刚才本部……”……燕绥之走到春藤医院输液室花了5分钟,约书亚·达勒差点儿给他跪下:“我爬都能爬两个来回了。”燕大教授云淡风轻地道:“是么?那你爬给我看看。”约书亚·达勒:“……”他扭头就进了输液室,把输完液的妹妹罗希接了出来,绿着脸跟着燕绥之继续爬向医院大门。走出门的时候,顾晏先去拦了车。燕绥之在等司机掉头开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回头朝大楼看了一眼。人的目光也许真的有实质,反正他一眼就看到了三楼某个窗户边站着的人——那个泼了他们开水的少年。他后来想起来,那个少年是被害人吉蒂·贝尔唯一的家人,泼完开水后被警队的人拉走了,这会儿也许刚受完教育,正在目送他心中的“人渣”离去。燕绥之看了两眼,转回头,就见约书亚·达勒也正转头回来,刚才挤兑人的那点儿活气又从他身上消失了。他耷拉着脑袋,垂着眼,脸色很难看,有些阴沉又有些委屈。“你刚才干嘛跟警队的人说是他脚滑?”约书亚沉着嗓子道。“因为案子还没审完,不适合让受害者的家人积聚更多怒气,这对审判不利。”燕绥之语气轻松,显得满不在意,目光却沉静地看着远处虚空中的一点,像是有些出神,“这样的事情我见过很多,知道怎么处理更好,你还小,下回……别添乱,闭嘴就好。”约书亚·达勒:“……”还他妈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