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悸在公司只负责岑盎深一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出岑盎深办公室的人,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受器重,是真正的岑盎深心腹。
但只有岑盎深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于悸对他而言就是个放在身边用来随时用来发泄性欲的工具。
在所有人在忙碌的时候,于悸被剥得赤条条地被岑盎深按在身下猛肏,在下属汇报报告时,于悸正水光淋漓地跪在办公桌下面给岑盎深口交。
对于岑盎深来说,于悸也够安全,干净,还好掌控,且他又不是自由身,早有把柄在他手里,岑盎司也无心跟他玩什么爱情游戏。
于悸睡了一个下午,他醒来的时候岑盎深正躺在他旁边,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条,高挺的鼻梁,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却反应过来手是被绑住的,那双时刻漆黑幽深的眼紧闭着,只有睡着的时候才露出一丝少年气和没有攻击性的表象。
于悸用牙齿轻轻咬着岑盎深的领带,却怎么也解不开。
“要我给你解开吗?”
“说话。”
于悸心头一跳,嘴张了很久,喉咙里才发出一声很难辨认沙哑的,“……要……”
“早说话不就完了吗?咨询室去了吗?”
于悸点头的同时,手上一松,岑盎深将领带扔开。
莹白的手腕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可怖,岑盎深却像看见了什么艺术品一般,眼里满是奇异的光,于悸都已经习惯了,不喜欢不在乎,所以可以这样随意践踏。
岑盎深带着湿润的吻落在了于悸手腕上,他曾经也以为这是爱,怀着躁动跳跃的心欢愉地度过了一整个秋。
最终也不过狼狈地,带着一身伤地被赶走。
“您好,于先生,我就是您新的心理咨询师。”
对面的咨询师微笑得恰到好处,“我叫蔺冰。”
于悸有些怯怯地望着她。
——之前那位陈小姐呢?
“她对于先生的情况一点改善都没有,被解雇了。”
于悸打量她,眉宇之间,不是陌生感,而是一种排斥,但是他暂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却让蔺冰看了出来。
“于先生您只是暂时性失语,老实说不说话都在于您,根据您之前的咨询师更换频率,这份工作我应该继续不了太久,您可以全当每个星期定期定时和我聊天倾诉就好,权当不辜负您付的那么高的诊疗费。”
于悸迷迷糊糊,毫无头绪地想,那都是岑盎深的钱,不是他的,以前他总是警告他闭嘴,不要把他们的关系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现在却执着于让他开口。
还有比他更荒谬,更矛盾的人吗。
蔺冰给于悸倒了一杯水,而后替他调整了一下椅子,而后“唔”了一声,“您可以在这里度过悠闲的一个下午,我也可以轻松一下。”
说罢,她伸了伸懒腰,像是不想同这纷杂的工作纠缠一般。
于悸见她并不让他做一些晦涩难懂的问卷,而后总结出一些毫无依据的结论,于是逐渐放松下来,在房间悠扬的音乐之下,看着窗户簇满枝头的白梨花,仿佛闻到了潮湿草丛,和植物的清香。
“据说南苑孤儿院里最出名的就是那一片梨花林,您可以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吗?”
于悸是有倾诉欲的,他看向外面的景致良久,慢慢在纸上写下了五岁到八岁,梨花,助养人……
三月份,孤儿院最大的助养人岑夫人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孤儿院的孩子很早就被叫醒,然后三三两两的排好队站在那颗巨大的梨树下看着一辆灰色豪车缓缓驶进那道铁门,一片片散落下来的白色花瓣掉进了衣领里。
于悸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制服,那是别的孩子的,他的制服早就在和别的孩子的一次撕扯中破了。
”夫人,你好,院里所有的男孩子都在这里了。“
于悸第一次看见院里的管事安妮小姐露出除了厌烦之外别的表情。
较大一点的孩子忙不迭暗中往前挤,他们见过这位财大气粗的助养人,其中几名在打扫院长办公室时听见过这次她是要给她的小儿子收养一个玩伴回家。
倘若能被这位夫人带回家,便能摆脱整日喝糙米粥,抢饭吃,和二十几个小孩分享一间房子的生活。
于悸也听过,可是他个子不高,有几个强壮的孩子几乎把他挡在了身后,他垫了几次脚后,面前仍然是高个子皱巴巴的白色制服,便泄了气。
“我这次来是想收养一个孩子,我和先生工作很忙,想给孩子找一个玩伴,所以想留下来住一晚。”安妮小姐面前的夫人衣着十分贵气,白色套裙显出一点干练,美丽又大方,体态轻盈,像英国纪录片里的贵族。
安妮小姐对岑夫人要留下住一晚的决定有些懵,不过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还是面带笑容地回了个欢迎至极的表情。
岑夫人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出门前做了一个小时的头发,道:“这样的,我想选个合我心意的孩子恐怖不会太合我儿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