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天旋地转,目之所及是越来越近的木纹地板,苏薇拍拍手手,朝外面喊了一声,有两个人进来架起翟锐。
早上被拳打脚踢的恐惧再一次袭来,他从来娇生惯养,那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当即一脸害怕,心底狠狠哆嗦了一下。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他怒吼着。
翟锐挣扎起来,他想到了任岐然,他想见任岐然,没错,自从苏薇跟他回家之后他就觉得不对,他需要的人是任岐然,不是任何一个和他有着相似脸孔的人,即使任岐然是男人也无所谓。
苏薇挨着墙,双手抱胸嘲讽地看着他:“没用的,你逃不掉,船不开回去,你跳进海里也是喂鲨鱼,你们两个,不要给他用药,那边说了,要让他一路清醒,就算他晕过去了也要弄醒他,还有……反正怎么粗暴怎么来,不要弄死他,手脚也不要弄坏,身上疤痕不可以太明显,那里差不多报废了要立即养好,以免客户看得倒胃口。”
她说的每一个字翟锐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又不懂什么意思了。
他瞪目欲裂:“你……你到底是谁?”
苏薇摇摇头,目光可怜又厌恶,她静静地注视着,注视着那个狼狈落魄的男人,他脸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熨帖整齐的西装如今脏臭破烂,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难看。
苏薇:“带他走吧。”
苏薇从出来开始就有意和翟锐保持距离,至今她还是很干净,身上喷了清新的香水,她手肘撑在窗台上捧着脸,良久,她叹了口气:“出来吧。”
船舱里的另一扇门缓缓推开,任岐然从里面出来,苏薇扭头看他,笑道:“怎么在里面呆那么久?不闷吗?”
苏薇见他不说话,又看了他一会儿,了然地点点头,任岐然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不舍得。”
苏薇挠挠头:“我也没这样想啊……我以为你腿麻了。”
任岐然:“……”其实还真有点。
苏薇心说既然没有不舍得干嘛要瞒着翟洵赶着出来送翟锐最后一程?
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方便说,她把身上的首饰摘下来,“这是翟锐送我的东西,全都在这儿了,其余不值钱的我没拿。”
一连串金银翡翠宝石叮叮当当递到任岐然面前。
“既然是送你的,就拿去吧。”
翟锐的东西,任岐然不想碰,他以为苏薇会毫不客气地拿走,却不料女孩说:“那不行,我已经收了你们的钱,其余的就不能拿了,行有行规,我做生意是守信用的。”
任岐然接过来,又把它们塞到苏薇手里:“就当是我送你的,额外的工钱。”
苏薇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地接纳了:“那我不客气了,唉,这张皮在脸上真不舒服,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任岐然心中还记着什么,闻言叫停离开的苏薇,让她保持着现在的样子,本来工期到该结束了,但拿人手软,苏薇答应了,她一打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翟洵,她心底猛地一抖,糟糕了,这才是她这次的老板!
翟洵冷飕飕地看一眼苏薇,苏薇立马做小伏低赔笑,他又看了看里面背对着他站在窗口的人,朝苏薇竖了竖手指,苏薇点点头,麻溜地滚远了,看门关上了,特意吩咐别人没事不能打扰。
任岐然听到关门声和脚步声,本能地转过身,他看到翟洵怔了一下:“你怎么……?”
随即,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看着充满危险气息的翟洵,他后退了小半步,吞吞吐吐地说:“你……你干嘛这样?”
翟洵慢吞吞地说:“我怎么了?”
你特别像要做坏事的衣冠禽兽。
任岐然低着头没敢说,他有说出口翟洵就要在这里将他这样那样了的错觉。
明明自己才是长辈啊!为什么要在小辈面前这么憋屈?他有些委屈。
“其实我这次瞒着你过来,就是想亲眼看看翟锐落魄的样子。”
翟洵冷淡地点头:“嗯。”
任岐然靠近他,拉了拉他的手指,见他没反应,又捉住了他的手,小指挠他的手心,“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你妈跟我说你小时候……”
翟洵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可没兴趣听任岐然重复自己小时候的糗事,于是他忍无可忍地堵住了任岐然的嘴。
“唔……不……混蛋……不要在这里……啊……”
“少废话,腿张开一点,老子要进去!”
翟洵快手快脚地脱光了任岐然的下半身,任岐然低低地喘息,脸色潮红,两眼湿润,翟洵一手分开他的大腿,将两瓣粉嫩红润的花唇彻底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当中,那花唇害羞似的猛然收缩起来,瞧着嫩生生的,可爱又淫荡,翟洵当即看红了眼。
“不要看了。”任岐然伸出手捂住自己暴露的私处,满心羞耻,就算他能做得出勾引外甥的事,可这到底是在有那么多人的游轮上,可外甥根本不随他的意愿,拿开他的手,粗暴地用力揉捏着他的阴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