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等下的路可能不好走,干脆将应天澜横抱起来,把轮椅留下,直接把人带走。
永临看着两人一下子消失在原地,疑惑地嘀咕着:“有什么不能当着我们谈的吗?难道是重要机密?”
乐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并非要谈论什么,而是要做什么呢。”
他都怕有朝一日陆子书让他喊应天澜师娘。
……
陆子书趁着夜色往上翻了一个山沟,便听得水声哗哗,还没到半山腰,就迎面看见了大大小小,天然形成的水池,池面热气腾腾,水汽扑面而来。
应天澜想要下去自己走,陆子书将他抱到一处干燥的地方。
“你说不耽误时间,那今晚就洗个澡,泡个温泉,”陆子书把手伸入水中,试了一下水温,“这水无毒,很干净,虽然魔族体魄强健,泡澡没甚用处,不过如果身体舒服了,心情也会欢畅一些。”
他声音清清浅浅,带点笑意,今夜月色明朗,清风无痕,将他衬托得光华独绝。
应天澜突然明白了人族为何千百年来不厌其烦地赞美仙人之姿,他甚至觉得,自己听说过的那些风流瑰丽的诗词,都应当是为了陆子书而存在的。
“你会飞升吗?”他问。
陆子书试完了水温,顺其自然地就要抽掉应天澜的衣带,闻言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去,
“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
“哦。”
陆子书看着应天澜,应天澜也看着他,他道:“我要回避吗?你可以脱衣服下去,我离远一点帮你守着。”
应天澜摇了摇头,道:“你是不是想脱我衣服?”
陆子书:“……”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让他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很猥琐。
“那你脱。”应天澜道。
他坦坦荡荡,语气与平日别无二致,好像只是在饭桌上说“那你吃饭”。
他都这么说了,如果陆子书不脱,倒显得缩手缩脚,本来他又不是没脱过。
陆子书揽住应天澜的腰,左手顺着衣带轻轻解开,环住他腰的手顺着脊背拂过,将衣服从他肩头剥下。
应天澜身上一凉,接着被放进了水中,温热的泉水浸没了他无力的脚踝,这天然形成的池子不深不浅,陆子书将他放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去水刚好到胸口,才刚坐稳,一个吻便落到了他的肩头上,轻得像不久前飘在手上的雪花。
他撑着岩石,另一只手拉住陆子书的手臂,“慢着,别走,你也下来。”
陆子书温柔一笑,微微俯身:“你今晚是不是离不开我了?”
“我……”应天澜反应过来这人又在不正经,“你不是说身体舒服了,心情就会欢畅,你不开心,也一起下来。”
陆子书微怔,语气有些散漫:“我没有不开心。”
应天澜坚持:“你是在不开心。”
他想了想,放开陆子书手臂:“如果你不高兴我这么说,我不说了。”
陆子书又笑了下,抬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道:“没有不高兴,就算是不高兴,也不是因为你。”
“你不开心,不是从刚才开始,是在白天的时候。”
“……这你都知道。”
陆子书眉眼低垂,盯着水面,他伸手拨了拨水,不小心弄湿了衣袖,他又把衣袖弄干,老实道:“我就是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不过已经过去了。”
应天澜一针见血:“是白萱。”
陆子书索性挽起袖子,道:“是,白萱让我想起了我娘亲。我娘亲也曾被人差点就被炼成药鼎,她成功逃了出来,可惜对方一直没放弃找她。我娘和我爹为了保护我,将我送进了灵仙山,然后他们死了。”
他语气很平静,并无悲戚沉痛之意,像只是在讲述一句稀疏平常的话。
他话毕,空气安静下来。
应天澜仰头凝眸望着陆子书,眼睛渐渐湿润。
陆子书心中不安,顾不上袖子湿不湿,忙捧起应天澜的脸,目光从没有过的怜惜:“我真的没事,没有难过,只是眼见还有人在受我娘受过亲的苦,于心不忍,你不用、不用……”
不用哭。
应天澜眼眶泛红,眸中水光似乎下一刻便要夺眶而出。
他将陆子书的手拿下来,陆子书双手微颤,有些说不出话。
然后,他看见应天澜抬起手,将面前轻纱似的水雾扇开,“这里水汽熏得厉害,都快看不清你了,我们去另个池子。”
说着,他率先挪了过去,发现陆子书没动,回头朝他招手,“过来。”
“……”
陆子书听话地默默挪过去。
应天澜很满意他新找的池子,招呼着陆子书赶紧脱衣服下去,大有陆子书不脱,他就帮着脱的架势。
反正又不是没脱过,陆子书切实体验过魔君脱他衣服的速度。
陆子书因着方才有点尴尬,很庆幸自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