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小将军果真要赎这小娼妇?”老鸨ch0u着旱烟,眯着媚眼吐出了一口云雾,颇是诧异道。
“依我看小将军似乎与她是老相识,不像是在说假话。”底下人弓着腰,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将军自是个痴情人,只不过”花妈妈放下了烟杆,漫不经心的说着,“小娼妇可是官妓,自然是不能被人赎回的,你且去告诉陆景然,我们这好看的姑娘多的是,只有这个他不能选。”
“妈妈的话,我自是一早告诉了他,只不过那小子是个si心眼,说什么也要见上沈娇娇一面,这”男人面露难se,外头正在喝茶的陆景然给了自己不少银钱,此刻正在等着自己的消息。
“花妈妈不如就让他见上一面?陆小将军建下战功,刚回京便成了圣上的新宠,咱们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谁人能料想,一年前悄无声息随父从军的陆家公子,不到一年,便在沙场上大展身手,领军击退了困扰圣上多年的心腹大患—匈奴,此次回京,正是风头无两。
“也罢,”花妈妈理了理衣襟,“只要不把人赎走,还是不得罪这位贵人好。”老鸨权衡利弊后,终是松了口。
当陆景然找到小娇娇的时候,她正蜷缩在角落抱着自己,听到来人的动静后,黯淡的眸子到底是慌了神,熟料还未等到她开口,娇娇整个瘦弱的小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她听见男人十分愧疚的对着她说道,“都是我不好,让娇娇受苦了。”
男人的话语令她心尖一颤,娇娇不明白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何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他们以前有见过么?见小东西迷茫的看向他,曾经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早已不复当日的明亮,男人更是心疼的看着她,并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我会替娇娇寻来最后的大夫,治好娇娇的眼睛的。”
“你,你是?”小家伙终于有勇气询问起男人的身份了,陆景然却有意回避,倘若她知道是自己害的她落此下场,恐怕是恨极了他,“我叫阿狐”这是他的r名,他只告诉过她,这也不算是欺瞒她了。
“阿狐?”娇娇绞尽脑汁脑海里愣是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于是她十分挫败的垂下脑袋,她是真的不认识他,他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那男人何故对自己这般好
“都是我的错,让娇娇在这里吃了很多苦头,若我寻得机会就带娇娇离开。”男人把她搂在怀里不断自责,当初是他懦弱,明知她与他皆是被人陷害,他却未挺身而出,父亲为他的前途考虑当夜命他前赴边塞避避风头,等到这件事尘埃落定后,这段丑闻也早就被人遗忘了,只不过他没想过小东西居然会被叶璃亲手送入青楼为妓,当真是半分旧情不念。
丑闻一事,可大可小,虽说被不少人撞破,但叶璃若有意隐瞒也绝非不可,如此对待小娇娇,完全是把她b入了si路一条,早知叶璃实非良人,他当初兴许是应该与他一争,小家伙便可能成为了自己的妻子,陆府的主母,他陆景然此生绝不会辜负她沈娇娇,只是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阿狐真的可以带娇娇走?”闻言小东西再度燃起了希望,似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他真的可以带自己离开这里吗?她果真没有做梦吗?
“当然,”陆景然轻轻的吻了吻她额间的新伤,“但是在此之前娇娇要好好养伤。”她的一身伤,落在了男人的眼里,令他心疼的紧,料想是不服从老鸨的话,所以惩罚免不了。
“娇娇要学会听话,这样才能少吃点苦头,然后好好养伤撑到阿狐带娇娇离开的那一天好不好?”他一时半会带不走她,但他决心带她走,他手中的筹码便是圣上的那道旨意了,他立了赫赫战功,此次回京圣上赐婚拉拢他是必然的,但是他却愿意冒大不韪,去娶一个弃妇,一个官妓。
纵然她一点也记不起他了,但是没关系他记得便好,他回来了,他会护好娇娇的,他这般告诉自己,握紧了拳头。
男人安抚了娇娇一会,便离开了,临行前又拿出一沓银票给老鸨,叮嘱她不让娇娇接客,让她安心养伤,他还会再来的。
又是一年一度七夕佳节,痴情男nv早就成双入对,而小娇娇也在这一天见到了陆景然,男人说今日可以带她出去逛逛,这还是她来到这里后,唯一次破例可以这般光明正大的出了这方寸之间,当然有人暗中跟着盯着他们二人,以防沈娇娇伺机而逃。
男人t贴的给她戴上了斗笠恰好遮住了她的面容,官妓眉宇间都被刻上了一个烙印,自采花宴后,娇娇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的烙印是一朵桃花,灼灼其华,煞是好看,但是小姑娘却不喜欢,因为这是低贱身份的象征,他知晓她的想法,所以才这般处处为她着想,只为照顾小姑娘脆弱而又敏感的自尊。
小娇娇许久没出门了,她被男人牵着,重新感受着街道的热闹,陆景然带她来到一个摊前,他拿了一个玉簪递给她,柔声问她喜欢不喜欢,她细细摩挲着玉簪的质地,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去年七夕她和叶璃还是夫妻,男人一向不喜自己出门,是她央求了好久,最后男人才带她出来,挑选了她喜欢的礼物,而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