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停跳了。
谁都没想到有人胆敢在医院附近伏击,甚至没有人想到这是双重暗杀。宋隼与罗炎风先是错愕,而後才反应过来。
贺锋达成目的之後,即刻转身就跑。他连夜不停地赶回A市,完全没有休息,只抽空给阮冥发一条信息:“任务成了,阿祥已死。”
阮冥回了他一句:“做的好,好好休息。”
贺锋立即删了讯息,回到自己的住处,睡得昏天暗地。
宋梅死了。罗炎风与宋梅的婚事自然办不成。宋隼甚至怪到了罗炎风身上,罗炎风想吞下F市的算盘自然就黄了。
几日後,阮冥外出赴宴,没想到中途被人给拦了。几辆武装车堂而皇之地出现在A市的大街上,请阮冥过去与他们的老大一叙。黑道上还没人敢这样拦阮冥的车,简直嚣张至极。
贺锋当时就坐在副驾驶座,拔了後腰上的枪,大概是想与他们一拚。
阮冥拦住他:“这是罗炎风的人,别轻举妄动。”
“可是……”
“他没有证据,不敢对我怎麽样的。贸然行动,不就证明了我们心里有鬼,那才正中罗炎风的下怀。”
贺锋一听,立刻就收回枪了。
阮冥被请到了A市与E市的交界地带,罗炎风的某栋豪宅里。
阮冥看见罗炎风时,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却有些埋怨与不客气:“罗炎风,你这是做什麽?”
罗炎风依然帅气,目光扫过阮冥身上,又扫过几名他的保镳。
罗炎风似真似假的道:“阮冥,我想你了。”
贺锋攥紧手指。阮冥只是微微笑道:“我听说你跟宋梅的婚事了,虽然十分可惜。但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我确实以为是你做的。”
阮冥的笑容变得冰冷起来:“那你就应该拿出证据,而不是用这样的方式威胁我过来。”
“喝一杯吧。”罗炎风挥手让人送来一杯红酒,送到阮冥面前,“我听说你死了一个保镳。这麽凑巧,袭击宋梅的人也死了,虽然有一个逃了。”
阮冥沉默着接过红酒:“所以呢?你也知道干这一行的,每天都在死人。”
“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是你,阮冥。”罗炎风也笑了,笑容之中带着冷意,“我一直顾念着我们之间那点情分,否则你以为游邑能让你这麽好过?”
游邑便是国会议员的儿子,就是当初贺佐臣在饭馆见到的富家少爷,罗炎风的小情人。
游邑是帮着罗炎风的,这很大一部分确实形成对阮冥的牵制。但阮冥的态度却软下来了:“空口无凭,我是不会认的。至於你想唆使你的小情人做什麽,我管不了。”
罗炎风上下扫了他一眼:“你陪我一夜,如何?”
“不了,我还有事。你的小情人吃起醋来,我可吃不消。”阮冥不会眷恋任何人事物,他的冰冷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那就给我一个面子,喝完这杯再走。”
阮冥看了他一眼,摇晃手中的酒杯,最後仰头一饮而下,将杯口朝下:“我希望下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阮冥带着保镳走了,走得飞快。
贺锋敏锐地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老大?”
阮冥的脸色发红,情慾染上他的眉眼,像在冰冷的雪里开出妖艳的花,美得惊心动魄。
贺锋有一瞬间看失神了,但他立即明白过来,那杯酒有问题。而阮冥明明知道,却还是不得不喝,否则罗炎风今晚不会罢休。阮冥坏了他的计画,罗炎风找不到证据,讨不回来,就只能用这些小手段了。
既然贺锋已经发现了,他再装也没意思,但他可不想自己这个模样被更多人看见:“让其他人去车上,你留下来开车。”
“是。”
阮冥迅速地坐进後座里,贺锋向其他人交代了阮冥的意思,坐上了驾驶座。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他们得先离开罗炎风的地盘。
贺锋将车开得飞快,与其他保镳分了好几路离开。
“去市区……”阮冥闭着眼睛说话,眉头紧紧皱着,汗都留下来了,好像真的非常难受。
这是强烈春药。看来罗炎风打定主意让阮冥不好过。他肯定也知道阮冥不喜欢被压,却偏偏用这样的法子报复他。
这个地方偏僻得很,进市区要花三十分钟以上的路程。
阮冥却忍不了这麽久了,余光瞥见窗外有几栋亮着灯的屋子:“停下,去找人来。”
“老大,等我回来……”贺锋回头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罗炎风,我非杀了你不可……”阮冥急促地喘息着,手已经忍不住摸进自己的裤子底下。只不过他没等到贺锋回来,却又先遇上“那个男人”。
後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只手摀着他的嘴巴,将他拖了出来:“阮冥,你是不是想我了。”
阮冥一听见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他转头想看对方的长相,只看见一张遮脸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