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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应该跟贺成华坦承比较好?
我从前逃避惯了,很多事总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才愿意去面对。这个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即便到了现在也一样。
但越临近产期,我反而越担心。担心到即便G大通知我录取了,我也不能感到开心。
六月的时候,我顺利毕业了。看着树上橘红色的凤凰花盛开,我心里一点喜悦的心情也没有。
贺洋最近有点担心我的状况,说我可能有轻微的产前忧郁症。
我心里不以为意,却没有表现出来。
贺泽大概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对我比以往都更温柔。他对我越好,我心里的罪恶感只会更深。但就算这样,我仍是止不住的堕落。
有一次,贺泽在帮我擦姙娠霜,抹着抹着我们又亲上了。
他现在好像变得很喜欢吻我,每次都把我吻到气喘吁吁了才肯罢休。我知道他对我的态度跟以往不同了,但仍不想去猜测原因,我不敢想他是因为有点喜欢我了,还是只是为了安抚我,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其实挺矛盾的。我先前明明并不介意,但现在莫名其妙又开始介意起来。我可能也有点吃这个孩子的醋。
我轻轻咬着他的唇,抓着他的手放在我湿透的後穴上。
他的手指插进来了一点,在穴口浅浅的扩张着。
“进来……想要……”我的身材已经明显的走型了,臀部也变得丰腴起来,只有肌肤似乎变得光滑一点了。我自认为这样一点魅力也没有,但不知道为什麽贺泽与贺洋好像很喜欢,总会在我身上不停地抚摸。
贺泽脱去裤子後,缓慢地插了进来。
我满足地哼了一声,眼中全是遮掩不住的迷恋。
他非常克制,显然是很在乎我的感受,“这样舒服吗?”
“舒服……”我轻声哼哼:“还要再快一点……”
“不行,只能这样了。”他低头吻我的脸,动作十足的小心翼翼,就怕弄伤了我。
我觉得我好像被这个人呵护着,觉得十分安心。也只有在这种短暂欢愉的时候,我才能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贺泽只做了一次,就抱我去浴室清理。我淋着热水觉得舒服,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在我睡着的时候,他好像又帮我抹了一次姙娠霜。我意识蒙胧的说了一些我自己也记不清楚的话,他应该是有回答,但我却没听见。
我醒来後已经是傍晚了,天边的夕阳即将落下。
我莫名地又产生孤独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这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我摸一摸肚子,才想起我还有这个孩子。
这晚,贺成华难得早点回家,连贺泽与贺洋都在。他们好像正在准备什麽,家里洋溢一片欢乐温馨的气氛。
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我总忍不住担心起来,“发生什麽事了?”
三个人同时顿了一下。然後贺成华才笑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是吗?”我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麽回事,“我都忘记了。”
贺洋笑说:“你现在是孕夫,容易忘事。”
贺洋这一提醒,又让我开始提心吊胆起来。我觉得我可能已经神经质到了某一种地步,深怕贺泽与贺洋其中一人会说漏嘴。不,他们不会,只有我说漏嘴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当我们四个人都在的时候,我总是会止不住的紧张。但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我得保护我的孩子,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然而贺成华还是发现了我的异样,担忧的摸着我的脸,“小秋,不舒服吗?”
我抬头看向他,同时又意识到贺泽与贺洋投射过来的目光。他们都是那样关心我,我心里突然就觉得憋得难受,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
三个大男人好像突然就慌了,一起过来抱住我。
他们都对我这麽好,我是真的不想瞒了,一股脑儿就先对贺成华吼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道歉说出口之後,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嘴巴也停不下来。我向贺成华坦承了我与他儿子之间的事,我的话说的很急,语无伦次,可他还是耐心听了。但他没什麽反应,所以我更急了,只求他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如果要退婚我也愿意接受,我可以不念书了,去工作慢慢还他这笔钱。
贺成华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後脑。他说出令我完全意想不到的话,“我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一定哭的很难看,但还是忍不住讶异地抬头望他。面对他温柔的目光,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贺泽与贺洋也并不意外,好像他们父子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私底下商议好了。
但我突然又想到,贺成华这麽聪明,怎麽看不出我这麽拙劣的隐藏手段呢。
贺成华果然说:“是因为想让你安心养胎,所以本来是打算等你生下孩子再谈这件事的。是我忽略了,没想到你会这麽烦